“记住我的话,轻点嘚瑟。”蒋方平警告完,转身就进了审讯室。
黎铮见事情不妙,赶紧拿出手机给单元打了电话,单元没当回事,因为在他眼里,平城区分局那就是他家开的,他不信敢把他的人怎么样,叫黎铮不要慌张,他这就给吴可维打电话。
吴可维接到单元的电话很不高兴,他不是不高兴单元给他打电话,而是不高兴下边的人不会办事,怎么能抓单元的人呢,简直是胡闹。得知是蒋方平抓的人,吴可维就跳过了分管治安的窦云龙,直接给蒋方平打了电话。
吴可维命令蒋方平立即放人,令吴可维没想到的是,蒋方平没有听他的,而是说道:“这件事证据确凿,而且是窦局长督办的,我没法放人,吴局长还是先跟窦局长说一下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吴可维在平城区分局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很少有人敢反抗他的命令,今天被蒋方平顶撞了不说,还被撂了电话,吴可维的火气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不由得恼羞成怒。
回打给蒋方平,蒋方平却不接电话,吴可维气的浑身直哆嗦,他觉得他必须要让蒋方平知道自己是谁,否则以后非翻了天不可。
来到治安大队的办公室,使劲推开门,不想窦云龙也在,吴可维假装没看见,直接就奔蒋方平去了,怒冲冲地说道:“蒋方平,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蒋方平镇定自若,问道:“吴局长何出此言?”
“我让你放人,你为什么不放?居然还敢挂我的电话,给你打过去你还不接,你想造反吗?”
“吴局长,请注意你的身份和你的言辞。”窦云龙喝了一口水,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可维说道:“我认为蒋方平做的没有错,吴局长让他放人,我不明白放人的理由是什么?兴元物业的人因为竞争不成,先后两次对云飞物业的人大打出手,致使两个人重伤一个轻伤,重伤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兴元物业的人围殴云飞物业的人时,咱们局的文秀同志路过上前制止,在亮明身份的情况下,兴元物业的人根本没当回事,公然就敢对文秀同志动手,这种行为说是袭警不为过吧?在公共场合这么干,这可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性质十分严重,而且案子还没有结,就这么把人给放了,不知道吴局长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至于说蒋方平挂吴局长的电话,吴局长打电话他又不接,这可不能赖蒋方平,他一直在忙着办理案件,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其他治安大队的人也可以作证。”
蒋方平听了窦云龙的话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他不执行吴可维的命令,吴可维一定会过来找他,他怕扛不住吴可维的压力,在挂了吴可维的电话后就给窦云龙打了电话,随即窦云龙就赶了过来。
吴可维听了窦云龙的话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这已经不是窦云龙第一次当众不给吴可维面子了,之前有好几次,在一些事情上,窦云龙都曾跟吴可维唱过反调,致使吴可维非常看不上窦云龙,可是又没办法,窦云龙背景深厚,他在工作上既没法进行完全的打压,又没法把窦云龙调离平城区,只好一直忍着。
吴可维恶狠狠地看了看窦云龙和蒋方平,嘴上什么都没说,眼睛却在告诉两个人:咱们走着瞧。
吴可维走了以后,蒋方平看向了窦云龙,窦云龙什么都没说,起身也离开了。
晚上,深蓝酒店的包间里,偌大的桌子前只有薛飞和窦云龙两个人。
“白天的事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吧?”薛飞问道。
“吴局长很不高兴,他亲自下令放人,但我没有听他的,我可是彻底把他给得罪了。”窦云龙这么说无非是向薛飞邀功买好,薛飞自然不会听不出来。
“谢谢窦局长了。”薛飞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薛局长知道兴元物业是谁的公司吗?”
“知道,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单元这个人不好对付,我想他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捞人。不知薛局长的意思是吓唬吓唬他们就得了,还是真打算公事公办?”
“当然要公事公办了,在公共场所就敢这么打人,如果不严肃处理,以后岂不是会更加猖狂?届时老百姓们也会认为我们冰城公安都是摆设,公安局的威严何在?兴元物业的所作所为,我看完全适用于寻衅滋事罪,应该从重处理,窦局长认为呢?”薛飞看着窦云龙问道。
“我非常赞同薛局长的看法,兴元物业的行为确实非常恶劣,如果不严惩,不仅不能还被害人一个公道,对我们警察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确实不利。”窦云龙顺着薛飞的意思说道。
窦云龙不知道薛飞这么做,是因为和云飞物业公司的关系不一般,还是与单元有仇,反正他们家族跟单元是没有任何利益往来的,所以整单元的人他没有任何顾虑,更不会在乎吴可维,而且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和薛飞搞好关系。
吃完饭从深蓝酒店里出来,上了车,窦云龙给蒋方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兴元物业的案子一定要往狠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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