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事实证明确实有响声,不是我没睡好出现了幻听。”薛家强笑着打趣道。
薛家强觉得他和薛飞还能活着,完全是因为他过去当侦察兵所练就的素养,如果他要是不心细察觉出了不对,他们俩今天必死无疑。
听到薛家强还能开玩笑,说明他确实没什么事,薛飞也就放心了。
“你在医院好好养伤,我已经让县公安局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了。爆炸的事情由省公安厅处理,没准等你出院的时候罪犯已经被绳之于法了。”
“但愿如此,你也小心一点,你现在可是比我危险多了。”
“嗯,我知道。”
离开县医院,程爵把薛飞送去了冰城。
路上,薛飞给何苗发信息,问她在家吗?何苗说她在家,她爸不在家,刚刚出去。薛飞说他马上就过去,叫何苗在家里等着他。
到了冰城,薛飞提醒程爵,先别把事情告诉他姐,以免她知道了担心。
程爵派了四个武警保护薛飞的安全,到了省委一号院,薛飞进了何苗家,四个人坐在车里等候。
看到何苗,薛飞就将其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汽车爆炸后薛飞没有感到害怕,而是在来冰城的路上,想到何苗的时候他才有些后怕,他怕他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何苗了。
何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喜欢被薛飞抱在怀里的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薛飞?你没事吧?我听日天说你的车爆炸了……”奚韵从楼上下来,看到薛飞紧忙上前询问薛飞的情况。
薛飞在来冰城的路上接到了赵日天的电话,赵日天并不知道薛飞遇险,他打电话是问薛飞什么时候去冰城找他。薛飞考虑到赵大海和景春玲都知道了,就没瞒着赵日天,就把遇险的事情跟他说了,没想到赵日天这么快就告诉奚韵了,嘴还真够快的。
薛飞不想让何苗知道他遇险的事情,就给奚韵使眼色,不知道奚韵是没看懂,还是故意的,看到薛飞眨眼,她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被炸伤了呀?”
何苗听了奚韵的话,神情十分紧张地看着薛飞问道:“你怎么了?你遇到危险了吗?你快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奚韵都说出来了,薛飞没法再瞒着了,瞪了奚韵一眼,就如实跟何苗说了他遇险的事情,何苗听了当时就哭了起来,薛飞只好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劝说了好半天才止住眼泪。
得知薛飞没有被炸死,肖英感到难以置信,以车上的炸药当量来说,别说是一个薛飞,就是五个薛飞也能被炸死,薛飞居然会没事,他想不明白薛飞究竟是怎么逃脱的。
当然,眼下薛飞没死已经不是肖英最关心的事了,省公安厅接手了案件,媒体也来了,意味着事情已经闹大了,他需要考虑的是该如何收场。
“你不是让华书记给薛飞打电话了吗,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啊?”肖英看着来回踱步的展淑萍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也不想想,如果华国旗打电话要是有用,薛飞就不会调查我们了。”展淑萍没好气地说道。展淑萍给华国旗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而已。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肖英的脸色像死人脸一样难看,此刻的他六神无主,头脑一片空白。
“你不是说你做的天衣无缝,谁都查不出来吗。”展淑萍以为肖英会做的万无一失,没想到会失败,所以她没有任何应对的主意,她现在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仅存的侥幸心理,期盼着省公安厅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肖英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指使其他人去往薛飞的车下放炸药,而是亲力亲为,自己动的手。虽然他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是难免百密一疏,省公安厅侦破案件的手段又非常的多,他怕很快就会告破。
“你别总问我,你是公安局局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发现包宗恒迟迟没有来,展淑萍问道:“包宗恒呢,你没叫他吗?”
“叫了,他说有事来不了。”
包宗恒自认为他没掺和谋杀薛飞的事情,尤其是得知薛飞没有被炸死,他觉得必须得跟展淑萍和肖英保持距离,毕竟贪污受贿和谋杀可是两个罪过。
“真是个卑鄙小人,他以为我们出事了,他就能躲过去了,真的是太天真了。”展淑萍冷笑道。
看到肖英坐在椅子上身体瑟瑟发抖,还不如自己一个女人镇定,展淑萍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儿吗?你要是不知道就自己照镜子去看一看。我告诉你,就你现在这个德行,你一出去,不用调查就知道炸薛飞的是你。你给我镇定一点,不是还没查出什么来吗,你慌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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