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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成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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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样的二代们数量并不多,尚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因为所有等级的公民都混居在了一起,使得他们的后代们,自小便会就读在一样的学校之中,接受同等的义务教育。接触的多了,便使得其中的大部分,渐渐的融入到了对方之中,以至差异性被大大的削弱了。

柳戮自小便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二代们,在他的感觉之中,这些人中大多数虽骨子里便自觉高人一等,但大多数尚可保持表面的谦和自然,而且很多都会与普通公民的孩子,结成很深的友谊。

但朋友就像夫妻一样,虽然大家都叫着彼此之间要平等,但其中的某一方,仍会处于一个明显的强势地位,迫使另一方做出或多或少的妥协或让步。

高级公民是否居住在自家的周围,柳戮并不是很在意,只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却也无需过多在意。……

柳戮虽对热闹的环境并不反感,但他仍喜欢寻找一个安静的环境,独自清净的待会。一个宁静的独立空间,可以使他的头脑更加清晰,更好的思考及解决问题。

终于在大一学年的下学期时,通过不断的寻觅,柳戮终于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可以较为轻松往来的、学校一个天台的路径。由此,他便开始了持续两个多月的,独自一人跑到天台上来,享受着片刻的静宁的时光。

在这寂静的天台上,看看天空、听听音乐、亦或是闭目养神,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享受。

大二学年五月的一个清晨,柳戮晨运结束后,便再次独自一人溜到了这个天台上,听听音乐,放松心情。而在他想要回去时,刚摘下耳机,却听到拐角后、天台的入口处,传来一阵悦耳的话语声。

“……没有啊,我哪有!你又诬赖我,以后看我还理不理你。我一定要告诉奶奶,说你欺负我。……嘻嘻,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好的好的,我知道啦!……恩恩……好的,拜拜,嗯――么――,嘻嘻嘻……”女生的声音非常清脆悦耳。从只有其独自一人的独白想来,其应是在讲电话。从语气内容上,便很容易知道,对方和其关系必定非常亲密。短短的几句话,便充斥着喜悦与娇憨。

“哎呀!早上天台的风景和空气真好啊。要不是今天看门的老大爷忘记锁门,本大小姐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呢,嘻嘻嘻……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常来。”电话虽断,佳人却未走,反而自言自语的同时,与柳戮的初衷一样,享受起这片刻的宁静来。

柳戮意欲跨出的脚步,不得已便只得小心的撤了回来。

他们这个年纪的大学生,谈恋爱是不被学校所允许的,家长们也会严加约束。即使自己并未听到太多的谈话内容,但这毕竟是人女孩子家的私隐。能掩盖,他便尽量不想声张开来。

柳戮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在天台的一个拐角处,处于视线的盲区,不易被来人发现。运气不太差的话,完全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不想去探究这女孩是谁,电话的另一侧是否真的是其男朋友,多一事绝不如少一事,来的轻松自在。

十数分钟后,柳戮便听见了对方逐渐远去的脚步之声,他本身也幸运的没有被发现。

小心的探出头,以确定对方是否真的离去。倘若对方只是在天台上转了个弯,而自己却贸然的走出去以致碰个正着,那可就尴尬至极了。

柳戮探出头的时间不算晚,刚好看见一个婀娜窈窕的背影,从正门楼梯处渐渐消失。他的目光虽与这个倩影的接触时间极短,但对方仍给了他一种很强的似曾相识之感。

“哎!看来这安静的妙处,以后就不完全属于自己了。来的如果太频繁的话,与那个女生撞个正着就不太好了。”柳戮自语了一句,便从来时的侧门楼梯处悄悄离开了。

自此之后,他便有意的寻觅起其他的安静场所来,以便自己可以偶尔的去毫无打搅的静静的独处一下。

但第八义务教育大学的学生实在太多了,有近五万人。即使校园足够大,但学生们仍充斥在了各个角落,只要不是像天台那种,常年封锁的被管制区域,是绝对无法阻止学生们的自由出入的。

寻觅多日,柳戮也未能找到其他的理想所在。无奈之下,他只得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天台之上。能做的,只是将自己本意躲避管理员老大爷视线,而刻意隐藏的身形,隐藏的更加隐蔽。

他找来了一个与天台墙壁颜色近似的破旧大木板,挪到天台上,使其斜靠在那个拐角的出口处,将通向拐角内侧的途经封锁起来。并将之表面涂满了厚厚的灰土污渍。他自己却可以用准备好的手套等搬运工具来移动它,并不会对自己的行动造成阻碍。但对于一个没有准备的女孩来说,肮脏的且沉重的大木板,却足以阻挡限制其行动范围了。

做了些许的准备之后,柳戮便回复了,偶尔偷偷的溜到天台上去的行为,但行动却更加小心且隐秘了许多。

每次到天台后,他都会将自己的位置用破木板遮挡起来,听音乐的时候也不在双耳都佩戴耳机,空出一个耳朵,以便随时留意周围的情况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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