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袁氏敢作,谢嘉树就敢把她送去和小洪氏做邻居。
谢向意可不想自己的母亲落入那样的境地,一来是心疼母亲,二来也是因为她还没有出嫁,如果自己的母亲是个德行有亏的人,她的名声也将受到极大的损害,甚至会连累她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自私一点的想,就算为了自己,谢向意也要劝着母亲想开些,千万别去招惹东苑的人,就是遇到谢向荣兄妹的时候,表情和言行也不要露出丁点儿厌嫌、憎恶的神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个死丫头整天在我耳边絮叨,你娘我又不是傻子,怎会记不住?”
袁氏知道女儿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对东苑就是痛恨,有时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深深吸了口气,袁氏道:“行了,我会把他们当做无关的陌生人,绝不会言语挑衅,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袁氏的话里带着赌气的意味。
谢向意不以为意,甜甜一笑,伸手挽住袁氏的胳膊,软糯糯的说:“娘,您行事向来稳妥,女儿哪有什么不放心的啊。对了,哥哥回来了,姑母应该也回来了。两年不见,我很是想念姑母呢。”
对于谢穆青,谢向意是真心的喜欢和敬佩。
在她的心目中,谢穆青才是真正的贵女,也是她的偶像和终极目标。
与万华年一样,过去五年里,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作风,谢向意都有意无意的模仿着谢穆青。
还别说,这两个女孩子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分的,虽有两年的分离,但她们记性极好,即使谢穆青不再,她们也能记着她的模样,一点一滴的跟着学习。
所以,当谢穆青在宴客厅看到万华年和谢向意的时候,忍不住挑了挑眉,啧,这两个小丫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呀。
王承娶了谢穆青,便是谢家的亲戚,所以就算不得什么“外男”,所以他见到了前来迎客的一干女眷。
他顺着妻子的目光看去,见了万华年和谢向意时,也忍不住愣了下,旋即凑到谢穆青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娘子,你的这两个小学生学习得还真够‘努力’的呀。”照猫画虎的,竟还真有三四分谢穆青年少时的模样呢。
谢穆青微微一笑,道:“努力是好事,尤其是蓁蓁,她到底姓谢,能学得有规矩些是好事。”至少出去不会丢谢家人的脸。
这也是当初谢穆青为何会教导万华年和谢向意的原因,她既然跟着谢嘉树来到了扬州,那么以后扬州谢氏便与她紧密联系在一起。
扬州谢氏女子的好与坏,直接关系到了她,如果谢向意和她的母亲一样蠢,走出家门后,丢得不只是谢嘉树的脸,就是她谢穆青也会受到影响呢。
如今看到谢向意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放弃学习,这让谢穆青很满意,她冲着谢向意招了招手。
谢向意一喜,心里难掩激动,但还是强忍着,脚步不乱、裙角不动的来到了谢穆青近前,而后双手叠放在身前,屈膝,姿态优雅的行了个福礼,“儿请姑母安,姑母,两年不见,您一向可安好?”
嗯,不错,这动作算得上标准。
谢穆青点点头,笑道:“好,我好着呢,蓁蓁这两年过得可还好?我留给你的功课,你可有按时去做?”
谢向意连忙点头,恭敬的回话:“好叫姑母知道,这两年来,儿每日晨起在园林里散步两刻钟,回到房间后诵读两篇文章,而后准时用膳……”
谢向意事无巨细的将自己一天的日常汇报了一番,每天做的事儿看似枯燥、繁琐,但其中却暗含着一些养生之道。
谢向意一直坚持,所以,她虽然看着消瘦,但身体很健康,营养又充足,才十一岁便已经有了初潮,这些全赖谢穆青教授的养生方子。
听着谢向意说一些日常琐事,谢穆青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只是她刚刚从外面回来,马车再舒服、物资准备得再丰富,出门在外总归不如在家里舒服。
所以,谢穆青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倦容。
忍着打呵欠的冲动,谢穆青还是一脸微笑的听谢向意说话。
万华年见谢向意抢了她的风头,心下不喜,忙往前凑了凑,趁着谢向意说话的空隙,她赶忙给谢穆青见礼,不问自答的将自己的学习、生活情况汇报了一番。
“嗯,华年做得也极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呵~~”
谢穆青最后还是没忍住,有气无力的打了个哈欠。
坐在一旁的谢向晚觉得有些不太对,赶忙上前,握住谢穆青的手腕,关切的问:“姑母,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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