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到了你出来吧,钥匙给你,公司还有事得赶紧回去,土袋我都卸下来了,可惜不能帮哥搬进去了。”一个音调略微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炳林你到啦好我这就出来,你有事先忙你的,家里良秀那小子在家呢,人手够用。什么时候忙完了,哥请你喝酒。”朴善雄一边开大门一边回道。
“哥说的哪里话?要喝酒也得是我请啊。当年要不是哥的救命之恩,我一个市井出身的毛头小子哪有今天?”朴家门外,只见一名手持电话的中年男子从一辆银灰色现代suv上下来,一眼看见朴善雄走出门外,忙挥手致意。
“行啊,炳林,我出差这小半个月没见,你小子口才见长了啊,来,看看哥给你带什么了?”说话间,朴善雄已走到黄炳林身边。
只见此时站在朴善雄身边的是一个身穿厚实黑色羽绒衣,下身一席深灰色牛仔裤,头戴防风帽的中年削瘦男子,书中代言,此人正是朴善雄在公司的一个兄弟,黄炳林。黄炳林从小境遇凄凉,父亲嗜赌成性,而母亲偏偏又身染重疾,无依无靠。要不是还有外婆悉心抚养,年幼的黄炳林早已不在人世。后来,由于父亲的缘故,可以说是到了家徒四壁的程度。在黄炳林十二岁的时候,母亲终于还是病重不治身亡,至亲不过母爱,母亲的过世,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半大孩子来说是一种何等的打击?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还不等炳林收起伤悲,没过几月,世事无常,从小照顾自己至今的外婆也撒手人寰。双重打击来临,再加上父亲从小对自己的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使得那时的黄炳林产生了强烈的厌世和仇世的心理,进而转化成为行动。辍学,混迹街头,十二岁的炳林由于生存环境的逼迫,早早混入社会,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他日是与非。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有三年多,在炳林十五岁那年,一次街头斗殴中,炳林一方不敌对手,被人砍伤追杀,直追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血流如注外加极速狂奔,昏迷倒地对于身子骨本就弱的炳林来说是必然的,而后追兵眨眼即至,炳林眼看在劫难逃。无巧不成书,正巧遇到下班回家的朴善雄,当时的朴善雄刚刚和金明淑完婚不久,还没有草娥,朝气蓬勃。而又由于善雄自小熟习跆拳道,技艺精深,又是年轻气盛的年岁,路遇不平,眼看着血葫芦似的男孩即将死于非命,岂有不救之理?顺理成章,善雄以敏捷老练的身手赶走了追来的几个混混,救下了炳林。随后将其带回家调理伤情,直到炳林恢复正常。后来在善雄的帮助下,炳林放下了砍刀,重新拿起了书本。凭着上天赐予的优异头脑,本已辍学多年的炳林只花了三年光景居然考入了成均馆大学。毕业后,又是善雄强力举荐,炳林得以和善雄共事,现在另一条船上担任大副。
回忆抛进过往,时间回到现在。
“什么啊?哥。”炳林把钥匙交给善雄,随后看着善雄手中木匣。
“给你,你自己看吧,是你期盼已久的。”善雄随手把木匣交给炳林。
“哇啊!天朝五粮液。哥,你真够意思,小弟服了!”炳林爱不释手。
“我车钥匙给你,你先开我车回公司。”这时善雄把自己车的钥匙交给炳林,指了指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现代轿车。
“好嘞哥,那我先走了,回头见。”说罢,炳林上了善雄的轿车,一溜烟扬长而去。
看着堆在墙边的十多袋黄土,朴善雄就一皱眉,转身想回去找良秀出来。
这时,草娥的小脑袋出现在了门口,左瞧右看,发现没人,笑嘻嘻来到父亲身边。
“阿爸,别叫良秀了,我俩就行了。”草娥说着话,把早已准备好的绳子交给父亲。
“阿爸,你用绳子把这些袋子都绑到一起,我用星宿劫提进去。”草娥从背后撤出星宿劫,准备就绪。
“好吧,草娥。就看你的了。”朴善雄双手不停,快速把土袋绑到一起。
时间不大,所有土袋都已绑好,只留出一个绳圈做为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