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月莹公主听清了两人的对话,整个人石化在了当场,整个人都不好了,面前这个白衣素颜,穿着简便的绝色女子,居然,居然,居然是澜夜国人人奉若神明人人崇拜的太后娘娘?!
这,这,这……!
她呆愣在原地,仔细回想了下刚才自己的举止,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说过什么难听的话之后,转过头在两人看不到的角落,狠狠瞪了一眼身后一脸惨白的小丫头一眼,然后恢复一脸优雅温柔的笑容,快速弯下身子对着慕羽歌行了个礼,“拜见太后娘娘,小女子方才不识娘娘真实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言外之意,刚才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太后,这不知者不罪,您老不应该怪罪于我。
“哦,是吗?”慕羽歌慢条斯理地说着,唇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让人捉摸不透她内心的想法,“哀家怎么记得,刚才有人插着腰指着哀家的鼻子让哀家赔礼道歉来着?”
“有吗?”月莹公主讪笑两声,随即回过头一把拽过身后惨白着小脸的小丫头的衣袖,“噗通”一声把小丫头拽倒跪在地上,“刚才是我的小丫头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太后娘娘,还望太后娘娘不要与一个小丫头计较。”
呵,这算是祸水东引吗?这个月莹公主为了自保,就这么轻贱贴身丫头的命吗?
慕羽歌唇角含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两人,她不发话,这倒吓坏了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强忍着被自家主子硬拽到地上的膝盖上传来的剧烈痛意,一个劲儿地往地上磕头求饶,声线已经带着颤抖,“太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娘娘,是月莹管教不力,让这贱婢做出此等冒犯太后娘娘之事,还望太后娘娘看在两国交好的份儿上饶了她一命。”见慕羽歌一直带着笑容不说话,月莹公主一咬牙,也跪在了地上,向慕羽歌求饶。
虽说月莹公主主仆二人乃是冥沧国之人,但人家现在在澜夜国的皇宫内,又得罪了澜夜百姓奉若神明的太后娘娘,慕羽歌若是真的计较起来,别说一个小小的丫头,就是真的把月莹公主怎么样了,也没人敢站出来说她半句不是,也因此,这主仆二人此刻才如此惊慌。
两国交好?
她怎么就不记得澜夜国什么时候与他冥沧国交好了呢?要知道当初夜澜天登基之时,这冥沧国可是派了使臣前来好一番刁难的,如今夜澜烨登基,他们更是来者不善,又何来的两国交好之说?
“按照月莹公主的意思,是希望哀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与你们计较了吗?”
“这――”月莹公主心底一喜,面上却顿了顿,然后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此次冲撞了太后娘娘,的确是我们主仆二人之过,太后娘娘心胸宽广,不与我们计较,我回去定会在皇兄和父皇面前美言一番,让我皇兄亲自来道谢。”
月莹公主也不傻,知道此刻若是全部将过错推到她的婢女身上,怕是只会引来慕羽歌的反感,只好一同跪下态度诚恳地解释,同时又搬出冥沧国,将这件事上升到两国邦交之上,这样一来,谅她慕羽歌也不敢轻易动她。
但,她错了,慕羽歌是何人?月莹公主那点小心思她又岂会看不透?还隐晦地拿两国邦交来威胁她,她又岂会是那畏首畏脚胆小怕事之人?
“那么照公主的意思,若是今日哀家责罚了你们,便是哀家不明事理,故意挑起两国不和咯?”淡笑一声,慕羽歌红唇轻启,说得毫不留情,一个小小的公主罢了,就算是冥沧国皇上的爱女,她今日还就不信了,那冥沧国皇帝会为了一个女儿正式与她澜夜国交恶?
冥沧国与澜夜国开战,炎阳大陆那边可是还有两大国家虎视眈眈地盯着,做那最后的渔翁,但沧玄大陆这边可没有这等顾忌,沧玄大陆和炎阳大陆中间可还隔着一片落日森林,炎阳大陆的那几方势力想要渔翁得利,怕不是个简单之事,所以,澜夜国可谓是毫无忌惮。
所以,慕羽歌料定,冥沧国的皇帝若是个正常人,就不会为了自家女儿的一点儿委屈就与他澜夜国开战。
“这……月莹没有这个意思――”月莹公主脸色瞬间苍白,显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家父皇不可能为了她和澜夜国开战,且此事本就是她们主仆二人对她不敬,她慕羽歌本就占着理。
“那公主是何意思?”慕羽歌穷追不舍,看样子是不肯轻易地放过月莹公主。
“我……我……”月莹公主跪在地上,手足无措,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抬起头正欲向慕羽歌再求下情,眸光不经意间瞥向她身旁抱着手臂唇角含笑看着好戏的国师大人,面色一白,心底把慕羽歌骂了个遍,该死的女人,害她在他面前丢脸,还要她下跪,这笔帐,她早晚有一天要找她算回来。
给读者的话:看文的亲出来冒个泡呀,不要潜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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