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希贝尔。
几个人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灰溜溜的跑出了酒吧外,连个屁也不敢放,毕竟,在黑玫瑰这个名号面前,他们连呼吸的权利也没有。
“团长救了那个孩子,真是好心啊,拉耶夫大叔。”
安达斯看着希贝尔,有些发愣的说道。
“噗嗤……”
旁边的楠斯发出了一声憋不住的笑声。
“没错啊……团长依然是那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旁边的拉耶夫在刚刚一惊之后,酒已经醒了大半,现在抓起果篮里的苹果,狠狠地啃了一口。
“是呀,居然连那几只蛆虫也会救。”
“唉?”
听了拉耶夫的话,旁边的安达斯愣住了。
“您……您在说什么啊拉耶夫先生,刚刚明明是哪个小孩子遇到危险了啊。”
楠斯和拉耶夫没有接安达斯的话茬,只是继续望着门口的小孩。
“不会错了,那就是团长捡回来的哪个孩子,好像……是叫谢仑吧。”
楠斯轻抿了一口果酒说道,他的双眼眯了起来,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是啊……我本来以为团长已经把他送到皇家卫队去了呢。”
说完,他将手臂搭上了楠斯的肩膀,继续说道:“我记得他应该和你一起入行的……现在算算,咱们竟然一起走了五年了啊。”
“不要抬举我了……”
听到拉耶夫的话,楠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加入的是佣兵,而那个怪物……则是进入了猎场啊……。”
听着两人的对话,显然刚加入佣兵没有多久的安达斯一头雾水。
“难道两位前辈认识这个小孩?“
楠斯从旁边的佣兵手中借了一支香烟,点燃,开始缓缓回忆。
这个孩子是五年之前,团长在南方的森林中被希贝尔捡到的。
他似乎不是维拉人,也不是王国人,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淡蓝色,有点像是当地传说中的精灵。
当时他用一把简易的木弓以及几根用稍微锋利一点的木棍做成的箭矢,将围剿他的一个部落维拉人在一天之内一个一个杀掉了,在最后,他虽然将维拉人杀光了,但是自己也身受重伤,从左胸到右胯,有一条深一厘米的伤口,甚至一些内脏都已经漏了出来。
“我实在是不敢相信,那样一张简陋的弓箭是怎样将一根树枝送到人的颅骨之中的……”
楠斯比划了一下,似乎直到现在还没有想通。
看着旁边一脸不可置信的安达斯,拉耶夫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小子,这些东西你不用太在意,听多了对你也没好处。”
他将酒杯中最后一口酒灌入口中,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还有……关于团长,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黑玫瑰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说不定哪一天就……”
“拉耶夫,注意你的言辞。”
一句不算太严厉的话让拉耶夫猛地一僵,回头看去,领着谢仑走了上来,长枪的枪杆敲了敲拉耶夫的光头,后者尴尬的闪到了一遍。
看到桌子上的裂缝以及地上的酒桶碎片,还有旁边酒保幽怨的眼神,希贝尔又狠狠地瞪了拉耶夫一眼,将一袋金币扔到了桌子上,然后带着谢仑上了楼。
临走之前,希贝尔指了指那几个蛆虫离开的方向,避着谢仑的视线对着楠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楠斯点了点头,心领神会,拍了拍后面几个玩牌的佣兵,几个人带上武器走了出去。
在他起身的时候,拉耶夫清楚的看到,在楠斯裤子的后口袋中,几张扑克牌掉了下来。
“楠斯你这个混蛋,果然耍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