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的账目已然调查完毕,账房先生发现了很大的问题,觉得事情不对,便紧着来禀报柳如烟了。
“你说什么,亏空?”柳如烟原本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听言便猛地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双手抓着椅子险些站起来。
身边的珍儿连忙给柳如烟递了一个眼色,让柳如烟莫要着急。
柳如烟讪讪地缩了缩脑袋,抿紧唇角,便问道:“账目的事情不是你一直在亲自管理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回禀娘娘,这后宫先前支出良多,现如今后宫大肆整顿,账目一时难免杂乱,想来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但账目亏空数目过大,微臣担心这其中有人暗中作梗,不敢擅专,便来禀报娘娘,请娘娘决断。”账房先生面目严肃,柳如烟瞧着便知道此事不简单。
于是挥了挥手,柳如烟道:“查,后宫好不容易大肆整顿,现如今正是陛下安置难民的关键时候,若是银两跟不上很容易出大问题,必须马上查,此事交给你全权调查,一定要尽快。”
“是,微臣明白。”
账房先生闻言便抬头看了柳如烟一眼,眼神微微闪烁,似乎有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同柳如烟告退,离开了。
珍儿瞧了一眼,派人前去送了送,便有些担心地问柳如烟道:“娘娘,这账房先生虽是专管账房的人,可娘娘不担心吗?”
“担心?”柳如烟一愣,扭头问道:“担心什么?”
“他是账房先生啊,每日手里进进出出那么多银两,奴婢认为再正直的人面对金钱都难免生出二心,万一这账目本来就是他自己动的手脚怎么办?”
珍儿眼神清明,说话句句有理,在柳如烟的身边看多了阴谋,这让她很是警惕,更何况是对于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见柳如烟深色闪烁,珍儿又继续道:“娘娘您想,这账房先生管理账房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深得陛下赞许,怎的娘娘一大肆整顿后宫便出事了,娘娘不会觉得此时太过巧合吗?”
看着方才那账房先生的样子,珍儿只觉得狐疑,全程她的眼神都在账房先生的身上打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账房先生可疑。
柳如烟听言便两手托着下巴细细地想了许久,喃喃道:“可若是让我们去查我们也不会查啊,若是从宫外调人也未必是什么可信之人,此人陛下用了多年,陛下看人的眼光总归是可信的,若他想动手脚,只怕早就动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同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闻言珍儿也犹豫了,只觉得柳如烟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她同柳如烟又不懂账目的事情,如若要尽快查清楚账目的话便只能是账房先生来,若这笔亏空差不清楚,只怕到时候又要生出许多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