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城冥误将玉夕当成了柳如烟,拉着玉夕的手很是不舍,“你怎么能走呢,你怎么能离开寡人……”
戳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连城冥脸颊绯红,已经醉了,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不行,你不能走,寡人心里好痛,不能一直陪着你,寡人有愧,有愧啊!”
玉夕不由叹了一口气,随即反手覆上了连城冥的手背,轻声安慰道:“放心吧陛下,妾身不走,妾身就在这里陪你。”
不成想皇宫现在正值生死关头,连城冥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她玉夕,这让玉夕很是喜出望外,再加之听到连城冥的话语,她便更加喜出望外,看着连城冥微微笑了笑,随即想起正事,又问道:“陛下,现在宫内局势动荡,不知惠妃娘娘人在何处?”
柳如烟是她的执念,玉夕觉得她如今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先前所受的屈辱,在秦王府地下室里度过的漫长的黑暗岁月,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柳如烟。
在如今这个紧要关头,她必定要亲手杀了柳如烟,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看了一眼桌子上仅剩的一瓶酒,玉夕神色有些动容,却静静地听着连城冥的答复,并在心里暗暗道,只要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
可连城冥的手一点一点接近那酒壶,所有的动作在玉夕的面前像是放慢了,但连城冥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仿佛全然没有听到玉夕在说什么,只是面色绯红地去拿那壶酒。
酒入杯中,看着连城冥拿着杯子一点一点接近自己的嘴,玉夕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起身一把将连城冥手中的酒杯和酒壶夺了过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哐啷”几声脆响,连城冥顿时便有些清醒,不由有些愠怒地道:“你发什么疯!”
可玉夕却是转而从凳子面前跨步出去,在连城冥的面前跪了下来,不远处就是那些碎瓷片,稍有不慎便会被伤到,但玉夕还是稳稳当当地服下身子对连城冥磕了头,端着神色极为认真地道:“陛下,如今皇宫正值为难之际,妾身斗胆,请陛下允我一诺。”
连城冥眉头微微一皱,却是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一半,挑眉道:“哦?说来听听,寡人为何要允你一诺,你有什么法子?”
“妾身可为陛下,除掉秦王爷。”说着,玉夕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连城冥。
于是连城冥心中一惊,握着酒杯的手也是微微一顿,随即嘴角慢慢浮现一个笑意,只听玉夕又道:“若是事成,还请陛下允妾身皇后之位,妾身愿意一直陪伴陛下左右,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言,连城冥站了起来朝门外走着,只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话:“你且先做到再谈也不迟。”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却是给了玉夕无限的希望,只恐怕比连城冥亲口答应玉夕来的都要好,只见玉夕双眼含了些泪水,激动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