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一张冷脸,气息吐露在她的耳边,带着丝警告意味:“不许再喝的到处都是。”
纵使她还想再咬一口松绵绵的甜奶油,也不敢了。
等再上车时,她安静如鸡,一个人在心里头生闷气。
跑车划过夜色,稳稳地停在了容榕的小区楼下。
沈渡语气很淡:“上楼吧。”
容榕没动弹,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跟沈渡,除了有了这么一层精神上的关系,本质好像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要是等回家睡了一觉,又回到原点怎么办?
容榕的心里患得患失,鼓足了勇气,严肃的叫他:“沈先生。”
“嗯?”
她大着胆子质问:“你觉得我们这样,和没确定关系之前有区别吗?”
还不等男人说什么,她又说:“这几个小时里,我们连手都没牵过,别人谈恋爱起码走在路上也要牵个手吧。”
亏她和沈渡走了一条街。
“要是这样,我们还谈恋爱干什么?”她不满,心里觉得这恋爱谈的也太不真实了。
虽然这才第一天,凡是都要循序渐进。
但她就是想跟沈渡亲近一下。
除了咬了一下她的脸,沈渡就再也没近过她的身了。
自己又不敢碰他,只能等着他来主动。
她的别扭和矫情,在有了男朋友的那刻起,被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沈渡的语气很轻:“我以为,你会觉得快。”
容榕嘟囔:“牵个手也快吗?那要真做什么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男人很会抓重点:“做什么?”
“…没什么。”
沈渡叹气,没再调戏她:“那你不要怕。”
容榕皱眉:“怕什么?”
“再害羞,你也要忍着。”沈渡没回答她的问题,语气沙哑:“这是你自找的。”
容榕更不解了,茫然的看着他解开了安全带,迅速下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胳膊伸过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他直接牵起容榕的手,宽厚微凉的手包裹住她的,带她从车子上下来。
神情呆滞的容榕完全没有多想,注意力全都在她和沈渡相牵的手上。
终于牵了。
心里不自觉升起一股欣喜。
直到她坐上了电梯,又回到了家,才意识到不对劲。
沈渡就站在她的身后,替她关上了门。
容榕不敢回头,换好拖鞋背对着他说道:“你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沈渡淡淡道:“我现在想喝点别的。”
他上前两步,有力的手臂环上她的腰肢,稍稍使力,怀中背对着他的小姑娘便被他一把抱起。
容榕双脚离地,被男人带着走了几步。
直到坐在了他的腿上。
沈渡轻松地将她调了个方向,让她面对自己。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速而又流畅,容榕猝不及防间,就任由他摆布了。
然后她被扣住后脑勺,男人的唇压了上来。
有些急,容榕唔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要退开,沈渡双手微微用力,被只顾在掌心中的后脑勺和腰肢根本无法动弹。
幸好腿还能动,容榕悬空晃了晃腿,却又被他惩罚性的咬了口下唇。
她睁大眼睛,看着男人清俊的眉眼和微颤的睫毛。
唇上有他的气味。
混着奶茶的香味,还有他唇间本身清冽的气息。
容榕一直以为他是不抽烟的。
嗜烟的人就算再注意卫生,也不免会留下淡黄色的痕迹和无论如何都洗不掉的浓重烟味,沈渡的手指一直很干净,身上也没有任何烟味,应该是很少抽烟的。
所以只有在这样靠近他的时候,才能问到那淡淡的烟草味。
她浑身乏力,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细弱微小的电流倏倏流过身体,闭着眼不敢动弹。
他的唇摩挲着她的,细致而耐心的一点点将她的唇点烫。
直到软濡的舌尖抵上了她的唇瓣,容榕不知道该不该张开牙齿。
沈渡退开,声音嘶哑:“张嘴。”
“我就想牵个手而已。”容榕非但没有听话,反而睁大了眼看他:“不是想要这个。”
沈渡压根不许她退缩:“我想要。”
容榕没话说了,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
安静的室内,只有两个人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容榕正抚平心跳,忽然觉得脚上一痒。
她向下望去。
一团毛茸茸的生物正在蹭她的脚心。
忘了,这个家还有一只猫呢。
沈渡也看到了,心头的火也跟着消了大半,挠了挠她的腰:“照顾你的猫去。”
她急匆匆从沈渡腿上坐起来,蹲下身子将可爱抱起来。
小猫奶奶的喵了一声,用爪子碰碰容榕抚在它身上的手,然后又用鼻子闻了闻。
被摸得舒服了,可爱从她怀中跳出来,蹲在地上,用透明的蓝瞳望着沈渡。
沈渡没养过猫,伸手想摸摸它的头,可爱却以为是要跟它玩,仰起头用鼻子碰他。
他低笑一声,又转而去摸它的下巴。
可爱眯着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它很可爱吧?”容榕笑眯眯给它顺毛:“所以我叫它可爱。”
被粗暴的取名逗笑的沈渡漫不经心的夸奖她:“好名字。”
转而,他又摸了摸蹲在旁边逗猫的,容榕的下巴。
“但是这名字不该给它。”
容榕歪头,不解:“那给谁?”
“给你。”
刚亲过,他心头正软着。
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在亲近过后,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说起肉麻的情话来,那更是一套一套的。
“你比可爱还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