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短剑,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林寒还是赞不绝口,非常的满意,当然,为了特意打造两枚这样的短剑,花费的银子也是不在少数,但林寒并不在意,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要想马儿跑还不给它草,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将两枚短剑放下,林寒又从包裹中取出一圈长绳,细细地展开,大约有三丈来长,两手绷着一段绳子,微微使劲,听着绳子扯动间发出的‘嗡嗡’声,林寒满意地点点头。
下一刻,林寒分别在长绳的两端都打上活扣,分别系在两枚短剑底端的圆孔中,提着米长的一端,呼呼地甩动着,良久,林寒才将之收起,但从他的表情看,还是非常的满意的。
收拾好家当,来到山脚下,看着高耸入云的黑木崖,林寒笑了笑:“任我行,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我比你做得更绝!”
冷哼一声,将泪痕剑紧紧地扎在背上,林寒一手拿着一枚短剑,一手圈着绳子,提气、纵身,如同一只大鹏鸟,平地里跃起两丈之高,就在将要力尽之际,脚尖轻点,踩踏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再次向上蹿起。
如是三次,直到脚边再也没有支点可用,林寒才挺胸、收腹,在滞空的一瞬间,拿着短剑的左手狠狠地向上甩出。
那枚寒光闪闪的锋锐短剑,在林寒真气的推动下,如同一只离铉的箭,电射而出,在其身后,那捆绑着的长绳展开,直直地向前方蔓延。
‘呲’一声响,感受到手中的力道,林寒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就在身子急速下坠之际,左手拉着绳子向后一扯,借着这反冲之力,林寒整个身子犹如一只金翅大鹏鸟,再一次扶摇而上。
待得越过短剑入石之处,手臂再次甩动,将之前的那一枚短剑扯出,顺势甩动另一端捆绑着的另一枚短剑,下一刻,第二枚短剑再次没入石壁之中。
如此这般,依葫芦画瓢,后面的事就轻松了许多,每一次的重复,林寒的身形都会上升两三丈的距离。
飘逸、自然、洒脱,林寒的手臂挥舞间,黑木崖那万丈绝壁,再不是遥不可及。
两年前,在知道任我行是通过嵩山后山上了封禅台的,林寒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其实在他的脑海中,早就有了这么一个法子,任我行的成功登顶,不过是将他脑海中的记忆抽茧发芽,再生新枝。
在那遥远的记忆中,曾经有过那么一段非常深刻的记忆,那是一部叫做《风云诀》的动画武侠片,里面的聂风在失手将步惊云打下万丈悬崖的时候,正是通过手中的‘雪饮刀’以及一段坚韧的藤条,同样是手臂甩动间,到达了悬崖底部的溪流中。
唯一不同的是,聂风是从上往下,而林寒今日正在做的,却是从下往上,可是,除了难度增加了一些,又有什么不同呢?
在林寒的提前准备之下,绳索自然要比藤条好用,所耗费的,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呼呼风声中,通过甩动着特意打造的短剑,林寒的身形,犹如一只大鹏鸟,不停地拔高。
淡淡暮色中,夕阳已经沉默很久了,依依不舍中,越来越多的光线被收拢回去,或许在回炉之后,明日一大早,会在东方闪耀。
但这一切都和林寒无关,就在天色完全暗淡之际,他终于在最后一个飞身中,转瞬间,越过了最后一块山石,在那高高的半空中,在滞空之后,犹如一只扑食野食的雄鹰,呼啸着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地面坠落。
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砸落在嶙峋的碎石之上,跌得粉身碎骨,就在最后关头,林寒再一次甩动臂膀,只是这一次,短剑飞行的方向,不再是向上,而是斜斜地向着崖顶高处的一颗高大树木飞去。
携着呼呼冷风,‘夺’的一声,短剑没入树干之中,只留下一个圆环还在外面,绳索晃动间,林寒借着这一股回旋摇摆之力,将将掠过地面,犹如荡秋千一般,迅速飞到大树之上,伸手一勾,一搭即放,再一次借助回旋之力,速度立减,最后稳稳地在第一节枝桠上站定。
登高、远望,踩在树冠之上,像是将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下。
昏暗的夜幕下,或许是因为站得太高的缘故,林寒只觉得今夜的星辰特别的闪亮,仿佛轻轻地伸手,就能将璀璨的明珠摘在手中,任意地玩弄,就像黑木崖某处的任我行。
寒冷的夜风中,林寒站在高大树冠的顶端,沉沉地闭着双眼,深深地吸一口气,吐气成生,一番宣泄之后,才缓缓地睁开漆黑的眼睛,其中,有一股熊熊的火焰,在腾腾地燃烧,渐渐地扩散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夜空吞噬。
在点点星光的照耀下,细细地搜寻着,终于,林寒的目光定在某个地方,那里,有微弱的火光闪烁,那不是天上的星辰,而是人间的烟火。
找到了目标,林寒呵呵地笑出声来:“任我行,我来了!”
从大树顶端跌落,经过入木短剑之时,林寒伸出手掌,轻轻一拍,短剑电射而出,却被林寒一把握在手中。
找准目标,林寒甩出短剑,之后脚尖连连点动,踏雪寻梅,向着那点光亮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