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根本不敢违抗,她被蓝初雪的可怕吓到了,乖乖的立即带她去家牢,家牢位于蓝家比较偏僻的废院子里,专门设了个地牢,关押那些犯了事的下人。
门口有个肌肉强健的家丁,专门守在这里,他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昏昏欲睡,正在打喷嚏,突然那家丁感觉自己的脚被踢了一下,力度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钻心般痛。
岂有此理,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踢他,这家丁立马杀猪般跳起来,怒吼:“那个兔崽子,敢踢老子,找死啊!”
他一跳起来,睁开眼,一看,眼前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夫人的得宠丫头青槐,一个竟然是那个全府都鄙夷的窝囊废蓝初雪。
他的目光直接忽略掉了蓝初雪,落在青槐身上,不敢再嚣张,这是大夫人的丫头,得罪不起,忙陪笑说:“原来是青槐姑娘,不知姑娘有什么事呢?”
青槐还没出声,另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旁边插过来,命令道:“给我开牢门。”
那家丁一看,居然是蓝初雪在命令他,顿时怒了,这个懦弱的丫头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敢命令他。
“你插什么嘴,我是问青槐姑娘,不是问你,滚远点,省得让我沾上霉气。”家丁毫不客气的开口,鄙视无比的斜睨着蓝初雪,压根不把她当一回事。
青槐吓得脸更白了,急忙打眼色给他,可惜这个家丁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蓝初雪身上的寒意更浓了,她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和这下下人接触,没想到蓝初雪以前竟然过得这么悲惨。
连这些小小的家丁,丫鬟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肆意辱骂:“我让你开门。”蓝初雪身形一闪,一瞬间已经落在这家丁面前。
家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的女子飞起一脚,快如闪电的踢在他肚子上,他这个健壮无比的身体,竟然像纸鸢般无力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痛得浑身骨头几乎裂开,啪一声落在地上。
“该死的丫头,你踢我?去死吧!”那家丁气得几乎爆炸,居然被一个不懂灵力的丫头踢飞了,让他怎么受得了,这个窝囊废一定是撞彩的,他一把跳起来,忍着头,一拳向蓝初雪挥去。
怎知道蓝初雪连闪也没闪,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家丁惨叫一声,手腕居然断了,然后被蓝初雪厌恶的再一脚踢了出去。
一旁看到的青槐脸色苍白,这个家丁灵力都算不错,快要冲上二级,居然被蓝初雪打成残废了,这个窝囊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而且那手法,怎么看都不是灵力。
蓝初雪看着那家丁痛苦的呻吟,她懒洋洋的走过去,一脚踩在他另一个手上:“要钥匙还是要手,我给你选。”
说着脚下微微一用力,那家丁顿时杀猪般叫起来,什么骨气都没有,急忙求饶:“雪儿小姐,要命,奴才立即给你开门,立即。”
蓝初雪冷哼一声,一脚把他踢到门边,那家丁哪里再敢反抗,蓝初雪他打得骨头都快散了,太可怕了,这个丫头,怎么变得那么可怕。
咔嚓一声,牢门打开,一股腥臭淤积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呕吐,蓝初雪把那家丁踹进去带路,一路走下楼梯,到了地牢里。
里面很阴暗,只有一个火把挂在墙头,半明半暗的跳动着,有种阴森的感觉,地牢里丢着乱七八糟的杂物,瓦器之类的,不少老鼠蟑螂在其中走来走去。
那家丁把她带到里面的内间,阴暗的火光下,蓝初雪看到墙角躺着一个女子,身形委顿害怕的缩成一团。
她双手被锁,衣裙破碎,头发凌乱脏兮兮的,而她暴露在空气的肌肤以及手臂,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红鞭子痕,那鞭痕中流出的血已经结了痂,一处一处的暗红色衬着洁白的皮肤,显得那么凄惨。
蓝初雪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们竟然虐待梅玉,还将她折磨成这样,她急忙冲过去,蹲下身子,扶起梅玉。
梅玉被她一碰,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浑身抖个不停,沙哑的尖叫起来:“别碰我,求求你们,别碰我。”她的声音凄厉万分,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不停的往墙角缩起来,抱紧自己脚。
蓝初雪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股滔天的愤怒从脚底升起,冲到她头上,让她气得浑身发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愤怒的抬起头盯着不远处的家丁,锐利的双眸里满是凌厉的杀气,如最尖锐的刀锋在日光下散发的寒意,叫那个家丁不寒而栗,忍不住苍白着脸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