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斟满酒后也不走,站在一边劝道:“公子这般的人物,自然要配世间顶好的,不如就由那红衣子来吧?”
琅琊品着酒,目露犹豫:“你说这红衣公子说得这般好,但那红衣公子的名号本公子却是从未听过,倒是白琴公子的琴声如何动人,我倒是听友人谈起一二。”
折扇一合,琅琊一派笃定道:“本公子今各儿就要听那白琴公子的琴音。”
这位公子还真是个犟性子。
小李子脸上的肌肉都快拧巴了。擦了擦额头的汗,小李子结巴道:“那个……那个什么,白,白琴公子,白琴公子今各儿,对,白琴公子今各儿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能见客。”
琅琊将信将疑的盯着小李子。“你该不是骗本公子的吧?刚才拿红衣公子出来比较的时候也不见着你说白琴公子身体不适,怎么着?你是认为本公子没有那点银子还是怠慢我呢!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琅琊的声音拨得有些尖。处于隔壁的右相与王康隐隐也听到了一些。
“想不到皇城人才济济,听着这声量,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王康饮下一杯酒水,轻嘲道。
右相笑着为他斟满,“让小王爷见笑了。”转回正题:“你看方才下官提意思,是否可行?”
王康阴郁的眉眼舒展。“可行,自然是可行的!有右相这般的重臣站在王爷身边,何愁国家大业不展?只是那琅琊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右相可想过?”
“自然想过。”右相低笑几声。“但是再强的人也有破绽!”
“哦?”王康来了兴致。“这琅琊有什么破绽?”
右相一脸老狐狸般的狞笑,“小王爷常年呆在边线,恐怕不知道咱们皇上与商家小将军之间的情事。”
“商刹的儿子?”王康挑了挑眉。“这人我倒是有几分印象,北战这种善战又骁勇的国家都能打退,轻年英勇出生武将世家,南商的镇国大将军本王怎会毫无耳闻。”
右相拿起酒杯轻啜上一口。微眯着眼更显诡异。“先帝驾崩前曾亲自下令招商天裔招回来。本意想着促成他与南宫琅琊之间的婚事,怎知突生枝节,不想水郡主也一心爱慕着商天裔。如果只是这般也就罢了,偏生水若依与左相次子合作谋害琅琊,琅琊是何等的性子,怎会被人这样暗算?便暗中想除了水若依。”喝了一口茶水,右相接着道:“所以说无巧不成书,后来不知怎的,听说商将军为保水若依一命,与琅琊发生了争执,琅琊一怒之下便把人赶回北战。”
右相这些书听着倒是详细,但想来要知晓所有的细节,人脉与内线可是少不得的。
微低着头,王康眼底划过锐光。“这么说,皇上对那位商将军倒是欢喜得紧。”
“自然是的。那商天裔也是一介人才,若是能够把他纳入我们阵营,何愁大事不成?”右相喝了几杯酒水,脸色已经有些泛酡红。
“只可惜那商将军也是个木头桩子,若是当日没有那番争执,怕是此时早与皇上成了亲。镇国大将军与南商天子,如此俩位结合的话,南商将是如何的固若金汤!”
王康微低着头。眼里血色涌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商天裔,怕是留不得了。
水若依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只觉得头昏得厉害,但不停传入耳中的交谈声还是令她难受的眨着眼,悠悠转醒。
“商天裔必除!”
水若依还有些模糊,这一声就突然传入她的耳中。
眸孔猛得一缩,水若依一下就清醒了。入眼就是与鼻间间隔着十厘米左右的石壁。
刚才说话的人就站在这块石壁上方。
水若依深怕上方的人发现,慌乱的把呼吸放缓。不安轻轻侧过头看向四周。只见身边乌黑着厚实的茅草,这个位置非常隐蔽,只要她不出声,上面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这他们站的位置是中空的,石壁下还藏着一个人。
“自然要除,但他身边将士无数,哪是这么简单?”说这话的人带着浓浓的鼻腔,每个字的音像是被扭典过一样的别扭。
水若依皱了皱眉头,竖起耳朵接着听道。
“再不简单,主子也已经想好了法子。”之前开口的男人声音干净利落,带着一股令人后背发凉的冷意。“主子如今已取得南商皇帝信任。此时只要除去商天裔,短时间内南商与北战间绝不会有战事!待明年春天,我国休养生息后,又何愁南商不是我们北战的盆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