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辈子?就这破落的村子?!痴人说梦真是枉想!她倒要看看,她今天就屠了整个村子,还有谁能困住自己!
水若依瞪着眼,骄傲道:“这个村子也没几人,我在此处的消处的为防走漏,一个都都不能错过!将这些人--通通杀了!”
黑衣人行礼:“是。”
商天裔半躺在床头,夜已经极深,但他仍没有睡意。满心满发想的全是琅琊的模样。
开心的她,生气的她,美丽的她,温和的她,机警的她……无数的琅琊盘旋在他的头顶,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
北战,北战……
只要他将北战收回,他便可以与琅琊共结秦晋之好……一想到到下半辈子都可以和琅琊在一起,商天裔忍不住精神旺盛。似乎连屋外的电闪雷鸣都忽略过去。
而就在这样的天色里,门外传来了属下的复命声。“将军。”
这名属下是商家的本家将。对于商天裔唯命是从。
商天裔这会已经对着未来的生活想入非非,听到这声音乍一奇怪了一下。脑袋没有转过弯来。
只道:“进来罢。”
属下听着商天裔将他唤入房内,行礼道:“将军料事如神,太子果真派人前去追杀若依郡主。”
商天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睦。北战狡猾,他与之争战许久,难免养成了对所有事都做了二手打算。可如今第二手准备有了回复,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
他没想到琅琊已答应过他,却仍要了结若依性命。
若依自幼无父,早年更是失了母亲。
于她母亲一事,商天裔心中叫有些耿耿于怀。毕竟按着南宫清与南宫硕之间的情谊,绝不会落到午门斩首的地步,如果待几日后再查明真凶,皇上定然不会如此恼,南宫清罪定不至死。若依也不会因此孤单多年……说到底,他出的一份力中有令若依孤苦多年的辛酸。
对于若依他终究有着一份愧疚。
沉了沉气,商天裔回神关心起交待给属下的事。
“你成功引开太子派出的人?”
属下点点头。“属下按着将军的吩咐命人换上与郡主相似的衣裳驾马车往城外跑去。故意留下了几分线索迷惑,太子果然派出人马。”
“恩。”商天裔点点头。接着交待道:“不要让太子的人马发现出什么不妥,命假扮的人造成落崖的假像。”
呃……说到这个,那名属下小声咽了一口唾沫。抬头看着商天裔小声道:“将军,太子的人着实厉害,虽然将人引开,但在前出了官道没多久,便被截了下来……”
“什么?!”商天裔一下子坐了起来,急道:“如此说来,太子岂不是已经知道这障眼法是我做的?!”
那名属下默默咽一口唾沫,不敢去接商天裔的话。算是默认了下来。
商天裔暗道不好。他好不容易与琅琊缓和下来,若是因为这事再起争执,未免荒唐。
但……水若依他必定是要管的。
拿起外衣裹在身上,商天裔行色勿勿往外走:“快随我前去那村子。”
琅琊苑。
几名死士齐齐跪在大理石上,无数的水花从衣袍,发梢处滚落,砸在大理石上碎成朵朵水珠。
琅琊拿着奏折,身后是轰隆作响的闪电雷鸣与风雨交加,将她的脸色照得时亮时暗。
她撩起眼皮看一眼跪着的众人,道:“水若依跑了?”
“属下该死!”
死士重重一磕头。“属下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商将军混淆视听,将真的水若依带到别处,属下拦到了冒牌的。请主子的责罚。”
握着奏折的手指一紧,琅琊眯了眯眼,一字一顿道:“这是商将军做的?”
死士耿直道:“是!”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请主子责罚。”
商天裔!为什么你几次三番阻止我!
你琅琊深深吸气,染着血丝的眼瞪着奏折上面的字几乎要将所有的字体都染成血色。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如今本宫正是用人之计,你若知错,便好生为本宫办事。”拿着奏折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泛起白色。“你去跟着商天裔,他有什么动静,全数汇报上来,记得小心些,不要让他发现!”
“是!”
“等一下!”琅琊放下奏折。商天裔初到皇城便赶到宫中见自己。过来时身边并没有旁人跟着,他急急救下水若依便进宫来见了自己,其中若要部署着将人带走,必定是贴身之人。“商天裔救下水若依时,身边可跟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