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东文的地盘。讨论着这种人家家事,而且还是皇位大事……
怕是不太好吧?
始作俑者闻皇后并没有这样的觉悟,仍是在那道:“好孩子,或许你不知道,早年间你舅公的性子就似女子一般,优柔寡断。而闻姐姐的性子却恰恰相反,她有勇有谋,睿智硬朗,可惜……”
想着闻唯最后的结局,闻皇后忍不住深叹一声,后皱眉怒道:“可惜那南宫硕强抢了她,却没有护她,这男人真是混帐!”
琅琊轻轻抿了一口水。
现在话题,她真的不方便开口。
闻皇后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那怒火咽下,恨恨道:“提起那人便忍不住着恼。”
对于闻皇后的‘真性情’琅琊忍不住笑出了声。
或许东文国的人文风情真与南商不同。
琅琊看人的本领说不上极好,却也**不离十,而眼前的闻皇后,她说话时,琅琊只能看到眼底满满的坦诚与幸福。那坦诚是一贯不屑说慌的人眼底才有的,而那幸福却是真真实实到几乎深刻的印到了骨子里。
这个模样的国母,虽然略不成体统。但琅琊还是忍不住想:或许,真如舅母所说的,当年皇爷爷没有抢走皇奶奶,皇奶奶的命运是否就会过得更加自如?
花开二枝,就在此时的边线。
商天裔咬着牙解开身上染有血迹的盔甲。
这回真是他失算了。想不到北战之上也有这等射术精湛的人。如果不是他危机关头极时闪了一下,这一箭刺中的怕是心脏了。
李跃景手持烤过的利刃看向商天裔的肩头,沉声道:“将军,准备好了?”
商天裔那接过一茬木块,塞到牙齿间。对着李跃景点了点头。
“末将得罪了。”
李跃景深深看着那道伤,手下的利刃压在伤口快速一扎!刺入肉中!
这箭头内部做了倒刺,如果贸然拨出,怕是周围的筋肉都被撕裂!
李跃景没了法子,只能将那块肉挖去。
刀口大力一挑,只听‘咣’一声,一投带着血肉的倒刺箭头摔落在地。
“恩哼!”商天裔忍不住闷哼出声。光洁的额头此时已是汗涔涔一片。李跃景才智出众,这包扎的手扎也不赖。挑了箭头后,为伤口敷上止血药,便快速包扎起来。嘴里不忘交待道:“将军如果想保住这手的话,近十天便不要再上阵。”
商天裔吐掉嘴里木块。拿过毛巾随便擦了一下脸。道:“李先生莫要唬我,这等小伤明日便好。”
如果不是出身书香门弟,李跃景此时怕再忍不住一拳打到商天裔那张刚毅的俊脸上。
“将军莫要将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这伤口未愈合前,怕还是呆在军营里养伤的好。今日一战虽伤了将军。但损失的兵马却也够他们休养数日。”李跃景染着血的刀放到一边,拿过椅子坐到商天裔眼前,坐下。决定聊一些可以分散掉商天裔行军打仗的话题。
“末将听说,太子如今已到了东文国。”
“琅琊已经到了?”果然一聊到琅琊,商天裔忍不住双眼发亮。如果不是手伤着,他都想捉着李跃景问。
“怎么样?琅琊在那里还习惯么?那东文国君有没有教授种植粮食的本领?只是那里气候终究于我们这里不一样,也不知道琅琊习不习惯?不知衣物带得够不够?如果有人欺侮她了,可如何事好?”
李跃景忍不住青筋猛跳!这些事,身在边线的李跃景怎么可能知道!
但为了让商天裔安心养伤,扯了扯嘴角后,强自镇定道:“那东文国君上有一嫡亲姐姐,将军可知?”
商天裔歪了歪头,半晌后,鄙夷看着李跃景道:“这和琅琊有什么干系么?”
李跃景轻咳一声。一连在心里默念好几遍:眼前的将军是病人,是病人,不要和病人计较……
好半晌后才渐渐冷静下来。接着镇定自若道:“东文国君的嫡亲姐姐,名曰闻唯,乃是皇上的发妻。”
“呃……”
商天裔楞了一下神,而后才反应过来。“这么说来,那东文国君是琅琊的舅公?”
“舅公?!”春蕊一副惊呆了的神情。“太,太子,你说真的吗?那东文国君是您的舅公?”
琅琊点点头,接着补充道:“东文国君的胞姐是皇奶奶,按着辈份来算,本宫应称他一声舅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