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还有这种事?”
爆出料来的人见众人齐齐看着自己,不由得意抑着脖。“我亲戚里可是有在宫里当差的,又怎能不清楚。”
生活平实了,众人不由对这种八卦极为上心。特别眼前讨论的对象还是以往绝计不敢说的人,当下围在一堆讨论起来。
他们声音并不小,南宫清跪在高台上听和一清二楚!
他们骂她打她都行!但想要欺侮她的若依却是不可以!
那孩子……那孩子是她的宝贝!是她的一切!
南宫清想出口大怒,想封上众人的嘴。但现实却只能让她徒劳无功的扭动着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身子,低微的跪在地上,承受着他们的嘲讽和侮骂!
八卦的嘲讽声越来越响,坐于高位上的户部尚书听着都皱了眉。这南宫清好歹是皇亲国戚,在没有砍下脑袋前谁知道会产生什么变故?万一皇上心里一软,突然一道圣旨过来,想把人放了?
这龙船一事就可以看出皇宫清不是善茬,若真有这么一招的话,这在场讨论的人还有得好?他这个监斩的官还有的好?
这么一考虑,心里就一虚。
左右看着时间近了,便借着时间对着桌子一击。
“啪!”
不大不小的一声在现场格外清脆,却极快让现场越来越过份的讨论声消停下不少。
高淮明见众人静下来,方才看向时晷针,轻咳一声道:“时辰将近,刽子手上来。”
俩名长得高头大马光着胱子的壮汉,肩扛着一手长的重刀从台下二侧走来,而后分别站停在南宫清,陈述二侧。南宫清被拉掉颈间的牌子前都仍在想,皇兄会在最后关头前来,赦免自己的罪。带着这样的希望,她显得极为平静,只是那不停抖动的手出卖了她的紧张与害怕。
刽子手给刀喂了烈酒,示意身边的人将犯人的头压下。
南宫清的手抖个不停,那男人的力气极大,一下就把她脖子给按了下去,连左右转动都不能。
她哪知道这些人都是好手,每一下的都是经过百人才练出来的。这么按着既不能让犯人的脑袋偏了,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让那血溅到自己身上。
刽子手将刀压低了些,算准了上面的弧度。只等着高淮明一喊,挥刀砍下。
晷针伴着阳光的倾斜渐渐回到原地,行成了一个淡淡的小黑点。
午时已到,圣旨……未来。
从筒中拨出写有朱砂红字的牌子,户部尚书又等了一会,确定没有人过来后,略略一皱眉,扔了出去,喊道:“斩!”
银光一闪而过!
刀身又快又利落!
瑰丽的鲜红在正午的阳光中泼溅而出,洒了一地。
人潮发出一阵尖叫,所有人在看到鲜血与那脑袋滚落下来时,皆是后怕退了数步。
这一退,一直被挡在里面的水若依便跳脱了出来。她懵懂的站在前面,看着有一颗脑袋翻滚着翻滚着,碰到了她的脚面,停了下来。露出一张极为熟悉却又沾满血污泥巴的脸。
水若依仍旧呆呆站着,也不躲开。声音带着颤抖与哭腔,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吐出二个字:“……母亲。”
商天裔伤未愈,许久没有来寻琅琊。琅琊就这么清静着清静着,初夏悄悄的到了。按着府里规矩,新的一季需要制衣,如此便赶上了要制夏衣的时光。
当初的管家被琅琊好好收拾了一顿,等他恢复后,这管家之位自然也轮不到他来做了。
琅琊请了当初商天裔死皮赖脸求来的帐房管理。与此同时也跟着打听了一下商天裔请他们时发生的事。不听还好,听了以后琅琊又郁郁寡欢了几天,心里盘算着去看看他,但因着上一辈子的事如鲠在喉……
接连着又想了几天,那初夏的衣物倒赶制出来了。
琅琊请来的帐房自然是向着新主子的,加上他们做一行的,消失传得也快,当初王皇后与兰雅郡离被禁足的事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风透到了他们这。管家自然对府上的小主子更为上心。
驸马府的夏装就连吕晋清都没有着落时,琅琊的衣物赶制好了。
天蚕丝的面料,顶级锈娘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