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楚楚知道琅琊在装可怜,而且并不是自己人推倒她的!是她来拉自己手的!但坐于首位上的南宫硕却不知道,他只知道琊儿好心去扶那个逆女起身,但那混帐不仅出声忤逆还将琅琊推倒在地,如今还信口雌黄!
狠狠一拍椅扶手,南宫硕霍一下起身:“混帐!琊儿好心扶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南宫兰雅有苦说不出,也明白此时说多错多,一张脸儿青白交错。
王皇后被这动静惊得抬起头。
刚才琅琊的声音极小,她并没有听清,但南宫兰雅的一句‘闭嘴!’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抬头一看,不由更回头痛,兰雅竟然将琅琊推倒了。
心里暗叹着南宫兰雅的不懂事。
脑子却是快速转动起来。刚才是思及皇上将怒气迁怒到她才没有开口,而此时若再不说话,未免有失慈母的仪态了。
思及此,不由叩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侧头看一眼南宫兰雅,摆着脸喝道:“还不快给琊,琊儿道歉!”
南宫兰雅只感觉委屈的很。这一切都要是琅琊装的,她凭什么道歉。脖子一梗,便做出不愿屈服的姿态。
南宫硕已然气急,再看着南宫兰雅的姿态只感觉再呆在这里,他会恨不得将自己的女人杖罚了!
上前抱起仍在抽噎的琅琊,便对着跪着俩人喝道:“你这金贵的道歉怕是寡人都受不住!来人!”
不放心走回殿外的安公公,一听这声音,心里就打了突。抹一下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挪进了殿中。
南宫硕的声音又冷又怒:“将郡主送去户部,禁足俩月,以示惩戒,王皇后管教无方,罚俸禄俩月!”
王皇后母女对琅琊不敬被皇上禁足的事,无异于平地一声雷,转眼间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同时那龙船找到线索的事,也不径而走。
商天裔并不知道短短的工夫,琅琊已经将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后宫。
于此同时,他正坐在兵部尚书的府上品着茶。
兵部尚书不知道商天裔为什么来,只能坐在那打着哈哈:“商小将宫近来真是越发的精神了。”
商天裔唇角一勾,介于少年俊朗与青稚的脸阳光一片。“陈尚书,本将此次来,是想问你讨一个人。”
“哦,商小将军请说。”商天裔肯主动说出过来是什么事,他反而安心一些。只是下刻,商天裔说出的人就让兵部尚书脸上的笑僵住了!
“王唯。”
商天裔笑得和善:“我听说此人有一项本领,制船极佳,过几日是父亲旦辰,本将想造船送于父亲,于是便想向陈尚书借此人,不知……”黝黑的眼深深看着陈述,商天裔接着道:“王唯,可在?”
“……这。”被这一双眼看着,兵部尚书只感觉所有秘密无所遁形,眉眼闪躲道:“不瞒商小将军说,王唯此人行径有暇,于数月前,便已赶出府。”
“这样?”商天裔表情一讶,紧接着眉头一皱,不解道:“那我方才问管家,怎听说他仍在府上,住在客房?”手撑着腮细想一下,转而像考虑到了什么,狡黠看着陈述笑道:“莫不是陈尚书舍不得这般能人,不想借于本将?”
陈述的脸都要扭曲,此时他恨不得把多嘴的管家叫来,狠狠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只是面上仍需保持着笑盈模样:“这怎么的可能,管家估摸着是忙忘了,那王唯定然不在府上了,若然在下官不说二话,定然让商小将将人带走不是?”
这话方说毕,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与管家一同站在了房外。管家对着俩人行礼,讨好道:“老爷,小的将王唯带来了。”
他才说人不在,管家就带了过来,这无异于是打脸啊!
陈述的脸色几乎黑的滴墨。
商天裔装作没有看到陈述的脸色,只道:“哎哟,哎哟,你看本将的记性,倒忘了告诉陈尚书,本将方才一进府时便急切的很,正巧看到管家,便让他将王唯带来。”抠抠脸,接着道:“只不过当时用了陈尚书的名号将人请来,呵呵,多有得罪之处,还忘陈尚书见谅。”起身,商天裔也不去看陈述,只是笑道:“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应陈尚书方才的话,本将便将人带走了。”
“那个。”陈尚书跟着急急起身,忙道:“商小将……”
“别,陈尚书不必相送,不必相送。”商天裔回头笑道,一脸憨厚的模样道:“本将又是喝茶又是带人,本是不好意思,陈尚书若是再送我出去,本将怕自己会不好意思了。”
陈尚书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商天裔将人带走。
他狠狠憋着一口气,深怕自己一时冲动当场把那王唯杀了。如果不是这人有俩人间说话的书信,他也不会留他到现在。
想不到现在……恨恨向管家,陈述的怒气冲于汇聚起来,狠一脚踹向管家他、身上,喝道:“备马,快去备马!”
商天裔带走王唯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兵部尚书府附近的酒家坐下来。
酒店家二楼的风景独好,从商天裔的方向看,正巧可以看以看到兵部尚书的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