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邵痕竟然会如此拼命地赶路。
就连个马车,他都可以让她给晕吐了,可见他现在驾马车的速度现在有多快,并且还严重地颠簸摇晃。
等吐了一次,她擦干净嘴巴,头晕地坐回到软垫子上,开始细想。
他突然有这样奇怪的行为,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刚刚吐了,他似乎只顾赶路,都没注意到。
看样子,她如果不想在这样继续难受下去的话,必须得自己去争取机会。
她像一条蛇一样,缓缓地朝邵痕的方向爬了过去。
邵痕虽然人是在赶车,但是他也有感觉到身后的情况。
当苏萄萄的身体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将马车停了下来,猛地回头去看着她:“小萄,你怎么了?”
苏萄萄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她的身体一下子没控制好力度,猛地冲到了他的怀抱里面。
她抓着他的衣服,难受的呼气:“你怎么会突然停车?我都没有出声呢!”
邵痕伸手抱紧她,以免她摔倒,才轻声道:“我感觉到了你在靠近,所以就停了车,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好好在车里待着?”
“我也想乖乖的在车里待着的,问题是你开车的这速度也太快了,我难受的想吐。”他开这车的速度,感情是古代没有警察叔叔来抓,所以他就肆无忌惮的开超级快。
“真的?”他还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毕竟,他从来没有这样载过人,也没有在如此快的速度下感到想吐难受。
听小萄这样一提,还真是他对她疏忽了。
一抹心疼之色浮上他冷峻的脸庞,他温柔地将她搂住,情不自禁地道:“是我太着急,竟忘了照顾到你,对不起。”
“没有那么夸张啦!你不用对我道歉,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快速的赶路,但是,我也没有说你不好,我只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颠簸。”
苏萄萄怕他自责,急忙为他撇清关系。
然后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他:“你不是会轻功的嘛!要不你就用轻功载我赶路吧!兴许我不会晕轻功呦。”
“你确定?”邵痕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马上答应。
苏萄萄见有机会,便使劲点着小脑袋:“恩恩,我非常确定!”
笑话,让她再经历一次刚刚的颠肺流离,她真的会挂掉的好不好!
邵很的眸色微微深了深,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那我得一直抱着你,你不要生气才好!”
一直抱着她吗?
这不是挺好,挺浪漫,挺是她的追求的嘛!
她当然愿意啦!
只不过,现在她是个古代她,又是他的邻居小妹妹,况且她一直以来也是比较害羞的,此刻自然是不能够笑着大喊愿意。
她扭过头不去看他,在心里憋着笑,嘴上只轻轻应道:“我……我不会生气的。”
邵很一听,脸色马上就放松了下来:“你不生气便好。”
随后,在苏萄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到他温暖的怀抱里。
这个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怀抱,让她的大脑一时间有些眩晕。
但是,这样的温情没能够持续多长时间,很快的一群黑衣人就追上了他们的马车。
邵痕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响,已知是躲不下去了。便没有再有动作,只安静地抱紧了苏萄萄,在原地等候那些黑衣人。
他邵痕是不惧怕任何人的,这次是因为身边带上了小萄,所以有些顾忌,便打算带着她离开,不想与那些黑衣人打斗。毕竟打斗总有伤亡,他虽然不在乎,但难免会吓到小萄。
可是既然这些黑衣人不要命的追来,他就陪他们练练手,好让他们识趣些,早点滚蛋!
一群黑衣人大概有三十个以上,他们分为两队,快速地往马车的方向跑了过来,一下子就将马车团团围住。
黑夜黑得比墨还重,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荒郊野外,没有半点灯火。
微凉的冷风袭来,气氛更是诡异阴森。
邵痕居高临下的与苏萄萄站在马车之上,冷眸看着四周的黑衣人,一抹弑血的笑容绽在嘴边。“你们是齐月山庄的人?”
这些黑衣人手中的武器皆为泛着冷光的长剑,并且握剑的招式也都是齐月山庄的邢月剑法。在武林中,只有齐月山庄才会使这样的剑。
所以,那天第一次见到凌轩和萧雨蝶的时候,他一眼看出凌轩是被齐月山庄的风邢所伤,也正是因为如此。那风邢所学的邢月剑法非常阴险毒辣,伤人必定只伤胸口,并且如果躲不掉,必定会马上死亡。那天,凌轩应该是小心的躲过了风邢的刺杀,然后才没有丧命。
那黑衣人的领头人物到是不清楚马车之上是何人,他只清楚自己山庄的人昨天被这马车之上的人所伤,而且凌轩和萧雨蝶还被这男子给救走了。所以,这笔账,不得不算!
此刻听他的语气到是知道他们齐月山庄的,只是,这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既然知道是齐月山庄的人,那就应该清楚齐月山庄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惹得起的!
黑衣人头领冷笑一声:“算你小子命好,死前还能够知道是谁送你归西的!”
送他邵痕归西么?
这话说的人不少,不过,到目前为止还真是没有哪个人有本事做到这种事情!
邵痕冷哼一声,将苏萄萄抱紧了,没有回答黑衣人,也没有等他们有什么动作,一挥手,一排细细的喂了巨毒的银针,在黑夜里闪出一丝银光,直奔黑衣人而去。
以往说要送他归西的人,往往都是先被他送去了西天。
这一次,自然不会例外!
黑衣人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除了领头的黑衣人外,他旁边的十几个黑衣人顿时就被银针插到身上,毒性马上发作,眼一闭已经倒在地上,死了过去。
黑衣人头领没料到马车上的男子竟然是如此的厉害,一瞬间就杀了他众多手下。
他急得大吼一声,周围的黑衣人都跟着他提了剑,往马车飞奔而去。
十几把利剑直直地刺了过来,眼看就要成为一个被剑刺穿的马蜂窝,邵痕抱着苏萄萄猛然飞跃起来,脚下似踩了云朵一样,轻飘飘的站到了马车顶上面,轻松的躲去了那些剑。
“看招!”黑衣人头领发现邵痕确实不简单,已然黑了脸,使力将剑刺出,然后也飞到了与邵痕同样的高度。
而其他的黑衣人也都将剑乱捣马车,好端端的一辆马车顿时就成了个破洞窟窿。
邵痕自然就不能够继续站在上面了。
他手上没有武器,还必须得保护一个人,这些黑衣人是不要命的,硬是要跟他对拼。他怕那些黑衣人手里的剑会伤到苏萄萄,只得快速飞奔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将苏萄萄放了下去,准备再去给黑衣人一个教训。
苏萄萄被他放下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回过头,虽然夜色灰暗,但他仍然看得清楚她的脸。
苏萄萄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脸色有些苍白:“邵痕,你不要有事。”
她也知道这情况真的很危险,那么多的人围着他们两个人,肯定是非杀他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