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在赞叹谭小雅的时候,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了卢副局。《》卢副局和谭小雅的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也不以为意,秦牧的表情,恰到好处的表明他还是在等待卢副局的批示,如果同意的话就给谭小雅留点地方,如果卢副局说点注意影响的话,他自然还是跟随卢副局的意见行事。既不媚俗,让卢副局吃上年轻人的飞醋,又小心翼翼,颇有点把卢副局放在管副局上头的意思,这样的表现让卢副局非常的满意。而刚才秦牧把皮球接过来,也免了管副局和卢副局出现什么不协调,这手法也让两位副局长相视一眼,对秦牧赞叹有加。
总体来说,这次见面让秦牧在规划和城建那边有了自己的关系,一回生两回熟,秦牧回头趁热打铁,再多联系几次,这关系就会逐渐的稳固。加上浦上这段时间和规划局、城建局肯定有不少的交集,秦牧的亲近也会让两人的地位水涨船高,这种事情谁都是喜欢见到的。
没有十足的利润就无法让人去冒险,但利润是十足的十倍,那就能够诱惑别人去犯下累累罪行。浦上这块肉实在是太肥了,另外三个开发区现在已经成为常委班子里面的禁脔,只有浦上目前属于朝气蓬勃的上升阶段,还没有哪个常委露出跟浦上非常贴近的意思,书记方振邦自然不在此行列。所以,秦牧的亲近就重要起来。
不多会儿,卢副局就找了个由头将谭小雅给支走了,但是谭小雅临走还有些依依不舍,这让秦牧后心有点冒汗。趁着跟两位副局喝酒的功夫,秦牧开始往家常那方面拉,叹息自己和妻子两地分居,连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没办法照顾。
卢副局本来对谭小雅临走的表现有点不满,但秦牧的唏嘘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他的开解下,秦牧的心思开始稳定下来,一副顾家男人的表现,还把对妻子的那种畏惧悄然的表现了出来。如此一来,卢副局的心思就淡了,笑呵呵的让金平国准备一下包房,大家唱唱红歌回味回味当年的味道,也是被秦牧的上山下乡勾起了心绪。
几个人散局之后,秦牧和金平国联袂离开了夜巴黎,两位副局还有节目,他们就不跟着掺和了。
陆远看到秦牧出来,连忙从车里面下来。他今天闯了个不小的祸事,晚饭都没有吃,就坐在车里想怎么解决秦牧的命令呢。
秦牧和金平国握握手,笑道:“金董事的款待真的是让人心醉,等浦上建设进入正轨了,我回请您。”
铺上建设进入正轨?什么时候才叫正轨?秦牧这句话直接将宴请金平国的期限无限推后了,同时也是在警告金平国,他秦牧虽然职位不大,但是手握重权,今天的潜安排他秦牧非常的不高兴,也非常的恼火,金平国这一次玩的不太漂亮。同时,秦牧还给金平国留了个希望,这场宴会还是有的,只是看秦牧的态度了。
等到秦牧走后,金平国阴沉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笑意,看了下霓虹灯衬托的茫茫夜空,叹息道:“秦牧,这家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妖孽,要欺天了都!”
秦牧又回到了冷清的家里,刘丹亮相自然不能再往这边跑,而是住在了云冰的别墅内。秦牧洗了澡就给刘丹打去电话,还没有张嘴,那边刘丹已经着急的说起来了。
“秦牧,对冲基金这几天动态很反常,可能要集中全力来进攻大陆经济。”刘丹的第一句话就让秦牧的酒劲全部烟消云散,马上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全力狙击,一定要全力狙击。”前段时间对冲基金在大陆股市上打了个飘就跑了,给当局造成了壁垒坚固无法攻破的假象。但基金又席卷了亚洲两三个国家的金钱,终于下了狠心,准备啃一啃大陆经济这块硬骨头了。贪心是人的原罪,更何况那些以冒险投机为风格的对冲资金掌门人们,永不服输是充斥在他们骨子当中的。
“一开始就要入局吗?”刘丹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声。秦牧当初就是危言耸听而被降职的,现在出现了他预料中的事情,刘丹自然想到了什么情况最适合摆脱秦牧隐隐背着的难题。
秦牧也沉静下心情,一开始便入局,固然有维护国家经济的心情在里面,但无论是秦牧还是华夏财团,一开始就站在狙击的前锋绝对不是最合适的,这需要把握住一个度。对冲基金携带数国经济本源和世界银行的支持,第一波攻击肯定凶狠异常,若是华夏财团一开始就跟其硬碰硬,那前段时间赚的钱恐怕要消耗不少。秦牧紧紧的抿着嘴,脑海中设想出无数的想法,慢慢的将电话放在了茶几上,手指轻轻叩打着桌面。
刘丹在电话里听到叩桌的声音,也没有说话,生怕打断了秦牧的思路。
就在这无数的头绪中,秦牧脑海突然一亮。他想起,虽然历史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但总体大方向并没有改,国家对经济的调控和对世界的态度也没有转变。睁开眼看世界,与周边搞好关系,承诺人民币不贬值这些举措都是存在的。若是如此,那国际投机分子的冲击必然不能得逞。在上辈子的亚洲经济风暴中,对冲基金选的是香港,尚且铩羽而归,这次竟然选择了直接对抗深市这个庞然大物,后果基本上已经可以预见了。
想到这里,秦牧自然要把最利于自己的想法布置下去。他拿起手机,声音沉稳的说道:“前期的攻击肯定汹涌,我们可以帮对冲基金一下,是不是?”
秦牧这个大胆的登时让刘丹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秦牧的心思不是摆脱困局,竟然是想做渔翁,这边吃完吃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