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临走的时候把浦上区的东片,给了黄阳区。第二任,临走的时候把西片给了麒麟区。南片属于紧靠军区的没人敢动,但是北面是最大的一片,由黄阳区、麒麟区、凤鸣区瓜分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住在那小白楼里,还不是现在浦上区除了老首长的别墅,别的地方都不归咱们浦上管了?”
这个消息让秦牧大惊失色,兰向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指前几任区长都在偷偷卖地。偷偷卖地,拿着国有财产去换取个人私利!而且这种操作竟然不是把国有财产转为私有,而是从这个区划归到另外一个区。至于到了另外那个区该怎么操作,那就很难说明了。
秦牧站了起来,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每走一步心思就转动一分,这里面藏着巨大的黑洞,若是当真把这个盖子揭起来,这将要牵扯到多少的人。先不说头前四任书记和区长现在是什么职务,有什么背景,这件事单单联系到另外三个正在蓬勃发展的开发区,单是这六个书记区长就够市里斟酌一番的。这是很明显的问题,若把这三个区的党委书记和区长都给办了,那将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而且开发区自从建立以来,他们的贡献也非常大,跟各自的开发区关系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或者他们一走,有些投资商就要撤资也说不定。用一个没有建设的开发区来换几个能抓经济抓上升的官员,这样的选择题谁都会做,更何况浦上现在还在老首长的控制之下。
更何况,那三个开发区把浦上偷偷摸摸的转过去,只是为了更好的建设,他们要的是政绩。有了老首长的压制,能够将地皮利用起来,将浦上三分天下,恐怕也是市里某些人喜欢见到的事情。
秦牧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在京城可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复杂。他既然捞了这个**桶,终归是要亲自面对的。这时候秦牧感觉灵光一现,停下脚步看着兰向忠,淡淡的笑了起来:“照你这么说,就是为了给我带个话,也不至于在这个地方吧?”
兰向忠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又是悠长的叹了口气,点上一支烟不肯再说话。看起来兰向忠这个一事无成的人落马,恐怕还有另外的事情牵连着他。
从纪委出来,秦牧感觉一阵没来由的焦躁。他真想挥起砍刀将这团乱麻一口气全部砍断,但那仅仅是梦想而已。从兰向忠透露过来的消息,他甚至可以坚信,在纪委这边,肯定有人就跟浦上区曾经的领导有联系,甚至就是其中的某个书记或区长。纪委有阻挠,三个区虎视眈眈,秦牧感到一阵阵的凉意,这不是一对一的公平战斗,而是四面环敌的楚歌阵阵。他将车子停在一处林荫下,将车窗摇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兰向忠给自己透消息的事,肯定有人授意,这些秦牧暂且不想去管,只要他守住本心,纪委那边就不会跟自己有多大的交集,顶多也是谈谈话而已。现在的问题在于,兰向忠和那些当地居民发动的时间也太凑巧了一点,就好像是在打一个绝妙的配合。
秦牧心里咯噔一下,刘大有会不会有什么情况?他掏出手机,拨了号给刘大有打了过去。还好接通了,刘大有喘着粗气在电话中叫道:“秦书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头啊。”
秦牧眉头皱了一下,问道:“别着急,慢慢说。”
“我是带人把那几个人抓了起来,不过咱们找的那些施工人员也被黄阳那边的警察给带走了。”刘大有疑惑的说道:“我们被当地居民包围了,也没来得及照顾他们,就看见十来辆警车过来,直接把人拉走了。”
秦牧听了这话,心里面就有些明悟,想到早上台商闵侃金看自己的模样,原来这些是,都是黄阳区做出来的。言承兵显然不是什么好性子,直接跟自己做起了硬碰硬的对决。按理说,秦牧刚来几天,不应该这么快就进行决斗,难道秦牧有什么事触动了他的底线?
秦牧把自己来州广这几天的行踪,顿时明白过来,恐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跟老首长的见面吧。
想到这里,秦牧就嘱咐刘大有稍安勿躁,先把人带往小白楼,后面的事就交给秦牧处理就行了,审不审问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铃……秦牧秦书记么?来一下刑副市长的办公室。”市委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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