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包厢让给他们也没什么,反正我们再找另一个地方吃饭也一样。”梁华诗上前对唐天佑低声劝阻道。
“让?我们为什么要让?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包厢,为什么他要,我们就得给他?”唐天佑着梁华诗,“我们是他的父亲吗?”
听罢,梁华诗苦笑一声,道:“兄弟你不是天海市本地人,不了解情况。这苏春辉本身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家里在天海市开了一个公司,在大学城这个地方还算是有点势力,和当地的政府的关系非常好,如果他想整我们,恐怕比吃饭还简单。所以,将这间包厢让给他们也没什么,就当作被疯狗咬了一口吧。”
“被疯狗咬了一口吗?”唐天佑不屑的笑了笑,“让这个包厢给他也没什么,但是等我们找到另一个地方吃饭后,他又跑过来说这个地方他要了,难道我们又要让吗?”
“这……”梁华诗一怔,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想过,他想着息事宁人就可以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有的时候,凶恶残忍的豺狼却没有任何息事宁人的想法。
唐天佑眯了眯眼,继续道:“现在因为他上了这个包厢,所以就让我们滚开,但是如果他以后上了你老婆,你是不是还要立刻滚开?”
轰!
唐天佑的话宛如当头一棒,陈泽彬、梁华诗和陈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之极,低头是很容易的,比高高昂起头颅容易上百倍。
但是有了第一次低头之后,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的低头也就顺理成章了,甚至更可怕的是……成为习惯!
有的时候,有的人,有的事情,是没办法退的,也是不能退的。
“这就是你绝对不能让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得罪这些纨绔子弟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吗?”梁华诗有些恼怒的着唐天佑。
这家伙为什么不听劝,难道他以为自己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英雄,比他们更加的高贵?比他们更加的勇敢吗?总是做出这些不合群的事。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绝对没见过世面,所以才会这样大言不惭的说这种无知的话;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社会到底有多么残酷,所以才会如此的幼稚。
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是为自己的软弱,还是为到一个比自己更勇敢的人感到被揭穿的羞恼?
这些难听,但真实的话,就好像一把血淋淋的尖刀,把他身上最外面一层盔甲剥掉,露出了他胆小怯懦的一面。
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找了这么多逃避的理由,其实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懦弱那一面。
“你知道,我是个聪明的家伙,几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数学物理化学等等科目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难度。”唐天佑裂开嘴角笑着,“但是有一件事我永远都无法学得会……”
“什么事?”梁华诗着唐天佑。
“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