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从会见室里传来顾丽萍的一声惨叫声,叫声听起来异常瘆人。我一个箭步冲进会见室,吃惊地看到老曾像一条疯狗一般用嘴巴咬在顾丽萍肩膀上,刚才还温柔异常的面孔变得异常狰狞。两名狱警正手忙脚乱地拼命拉着老曾,试图将他和顾丽萍分开。
我大声骂道:“老曾,你他娘的疯啦,快放开你的狗嘴!”
老曾的嘴巴狠狠地在顾丽萍肩膀上深旋了一圈,然后不甘心地松开了嘴巴,嘴巴里全是鲜血,此刻的老曾与刚才判若两人,整个人状若厉鬼,神情十分的骇人。
狱警拖着老曾往外走,老曾狂躁地挣扎着,大喊大叫道:“是你毁了我,是你……都是你……我这一辈子就毁在你这个贱人手里啦……我不甘心,老子不想死啊……”
狱警拖着像是突然得了狂犬病一样的老曾离开了会见室,乔美美走到顾丽萍身边,关心地问:“你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顾丽萍一只手捂着被老曾咬伤的肩膀,神情呆若木鸡,仿佛被抽光了全部生气,对乔美美的问话置若罔闻。
我说:“乔主任,你不用管她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走吧。”
乔美美茫然地问:“这就走了吗?”
我苦笑着说:“难道你想留在这里过年吗?走,我们回财政局。”
我和乔美美刚转身要走时,顾丽萍突然回过神来,眼睛盯着我说:“唐局长,你答应过我,帮我女儿解决工作的。”
看来要改变一个人真的很难,有些习性是深入到骨髓里的,除非这个死了,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改变。我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大步离开了会见室。
刚坐进车里,准备发动车离开时,李红给我新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余昔打来的。看到余昔这两个字,我的心跳忽然一阵加速。
我接起电话,笑了笑说:“师姐,你想我啦。”
余昔在电话里咯咯地笑了两声,说:“德行,老惦记占你师姐的便宜。我打电话是告诉你,我们的调查已经基本结束了,明天准备回北京了。”
余昔这么快就要走了,我心里一惊,连忙说:“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难道就不能多待几天吗?”
余昔说:“调查结束了自然要回去汇报工作,不过我多留一两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需要一个理由吧。”
我笑了笑说:“那我给你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如何?”
余昔问:“什么理由?先说来听听。”
我说:“我知道欠你什么东西了,明天我去滨河当面还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