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还命令我？打的就是你！”

陶夭夭想起，自己险些死在这个鬼地方，就气不打一处来。就算女人长得再好看，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抡圆了胳膊抽。

女人的脸被她打到歪向一边，和猪头一样肿胀起来，这时季陵光握住了陶夭夭的手腕：“夭夭，不要打了。”

女人顿时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季陵光。

谁想到，季陵光继续说：“不然，手会疼。还是让我来烧死她……不，先烧死她那些同族吧。”

恢复了妖力的朱雀，天火可以毁灭世间的一切，更何况一只愤怒的朱雀？

呵呵，居然在他妖力被压制的时候，制造幻境让他看到那只该死的三足金乌，看到他最讨厌的家伙吗！

他们，都该死！

季陵光是那么暴虐，浑身的妖气简直要毁天灭地，也让女子感觉到惊慌。她看到她的同族，都被季陵光用天火围成的火圈包围，而且包围圈越来越小，愤怒地说：“朱雀，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鲛人一族都在这里，会被你灭族！”

“从古至今，有多少妖怪被灭族，不差你们这一支。对了，灭族前多哭一下，你们的眼泪很值钱。”

季陵光油盐不进，陶夭夭杀气腾腾，终于让女子明白，她的幻术和容颜都不起作用。

女子看着她的同伴们，怎么忍心就这么被灭族，终于问：“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杀我，肯定是想得到什么。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是你应该告诉我，你搞出什么神女的故事，又要献祭，还让村里人成了妖怪，你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神女，我根本没有说过我是神女！村民有人看过我以后，那一年正好风调雨顺，他们就说因为我的关系，还送了祭品过来……那女人都没有我好看，我会在乎她们？”

女子的声音，是说不出的低沉和嘲讽，陶夭夭愣住了。她忍不住问：“不是你要求的，是村民硬要给你塞女人？”

“嗯。为了拒绝，我还发了一场洪水，谁知道他们更勤快送过来。没办法，我只好收下，随便他们去。”

“那，为什么妖怪到这里会妖力尽失？”

“你手中的石头叫星魂，对人类无妨，却会封印住妖怪的妖力。很早之前，这星魂是用来对付我鲛人一族，他们却没想到才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因为和星魂朝夕相处，妖力逐渐不受影响。可是，对于外来的妖怪，星魂还是能起作用。”

“不对啊。那季陵光他们刚来的时候，妖力明明还在，白泽说是有风水阵的关系他们才会妖力尽失。还有你一直没有回答，为什么这里的村民会变成妖怪？不，不是妖怪，他们身上根本没有妖气……他们成什么了？”

“是半妖。”女子轻蔑地说，“人类怎么可能变成妖怪，只是半妖罢了。前不久，有个少年过来，找到我说，你们会在这时候过来。他和我达成协议，让我把你们都杀掉，就帮助我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他对那些村民做了什么，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羽化成仙，连他们其实变成了妖怪都不知道。”

“那少年叫什么名字？”

“贺青瓷。”

当这个名字再一次出现的时候，陶夭夭和季陵光互视一眼，心情都有些微妙——这个名字出现一次的时候，可能是巧合，但是第二次出现的话，如果他们信这只是巧合，那他们的大脑就被妖怪吃了。

“他是不是一个少年？”

“具体我也没看清楚。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着很大的斗篷，遮住了脸。”

“他为什么要把村民变成半妖？”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觉得妖怪太少，又或者闲着无聊。”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现在就给你灭了族。”季陵光不耐烦地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得到我想要的，他得到他想要的，其他的和我没关系。”

季陵光看着女子很久，发现她确实没有什么隐瞒，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晏七。”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夭夭的式神了。快说臣服的言灵。”

这下，晏七愣住了，陶夭夭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