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是教导主任，很受学生尊敬，不是臭教书的。”陶夭夭纠正他。

“哼，那也是臭教书的。”季陵光一边说，一边把红色的肉下到火锅里，“总之，我们也会融于这个世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偶尔，妖怪们也要聚会，这家‘三月’就是大家聚会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能到这里的都是妖怪？”陶夭夭倒吸一口冷气。

“嗯，你是来过的唯一的人类。”

季陵光说着，陶夭夭只觉得好像有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时，一股奇香传了过来，都让她忘记了恐惧。季陵光把肉放在她面前的小碗里：“尝尝。”

“这是什么？羊肉吗？”

“别废话，吃了就知道。”

陶夭夭吃了一口，美妙的感觉顿时让她眯起了眼睛。鲜美、神奇、鲜香等感觉，在她的味蕾里绽放，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肉！她忍不住又多吃了几口，被烫得不住呼气，含含糊糊地说：“这是什么肉，也太好吃了吧。”

“和上次那次比起来，哪个好吃？”

“哪次？”

“龙星尘请你吃那次。”

季陵光一脸不愿意地说，陶夭夭顿时想起了上次那顿美味的拉面。那拉面的味道当然不错，但是和这顿火锅简直没办法比。虽然不愿意让季陵光翘尾巴，陶夭夭还是说：“当然是这一次的好吃。”

“算你有眼光。”

季陵光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强忍住被表扬的开心。陶夭夭总觉得，季陵光的背后好像长出了尾巴一样，对着她摇摇摇，这想象实在是太惊悚了。

美味的食物，让陶夭夭的注意力转移，可她没过多久，又想起水心的悲剧，突然情绪不好了起来。季陵光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这样的美味面前，还是没有食欲，问：“陶夭夭，你在想什么？”

“在想龙星尘。”陶夭夭下意识说。

她真的在想龙星尘。她回忆着和龙星尘饰演的皇帝，认识的始末，求而不得以及妒忌厌恶的心情，让她突然不明白她到底是水心，还是陶夭夭了。季陵光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你在想，龙星尘？”

“是啊。”

陶夭夭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见季陵光表情有点不对劲，才发现她的话似乎会引起歧义——不过，干嘛要解释，季陵光也管不到她的私生活。

“呵呵。”

季陵光冷笑一声，猛地拍了桌子，顿时把桌角拍下来一截。陶夭夭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犯病了，警觉看着他。季陵光追问：“为什么，在想他？”

季陵光尽量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温柔，可是他的眼睛分明充满了杀气，让陶夭夭都哆嗦了一下。陶夭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再次追问这是什么肉，季陵光不耐烦地说：“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猼訑是类似羊的动物，拿它的肉涮火锅很美味。啊，它的皮可以做成皮衣，给你勇气。等天气冷了，我送你一件。我对你真不错啊，陶夭夭，你说是吗？”

陶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