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尘说得是打架，可是语气实在像是约炮，只是季陵光没有听出来罢了。龙星尘冰冷的手指划过季陵光的脸，季陵光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冰冷的味道，想用力打掉他的手，龙星尘已经抢先收回了。他站起身，妩媚看了他一眼：“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龙星尘离开后，季陵光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眼前浮现的是那本《山海经》。他没想到，陶夭夭这个丫头手里，居然有着上古的书籍。

这本《山海经》是阴阳师的大能所著，原来只是想搜集世界各地的妖怪信息罢了，后来却发现这本是有着增加召唤出大妖怪概率的功效，还能提高阴阳师的灵力，一时之间在阴阳师之间引发了腥风血雨。现在，这本书又面世了，只是它的所有者从那个大能，变成了一个小丫头。

那个大能叫什么来着，苏……苏玲珑？已经不太记得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啊。

陶夭夭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季陵光的黑名单，还为她又了解了一些阴阳师的事情，而高兴着。

说来也奇，自从上次撞见那只梦貘后，陶夭夭和她的舍友们就不再被吃掉梦，精神也逐渐恢复了。除了萧亦然不在身边，不再会打电话给她，在宿舍楼下等她外，陶夭夭觉得日子和以前没有丝毫不一样。

陶夭夭在宿舍里打扫卫生的时候，顺手把萧亦然和她在一起的所有记忆都收了起来。合照、大头贴、圣诞节他送的水晶项链、还有为萧亦然织了一半的围巾……都没用了。

陶夭夭把这些东西费力放在塑料袋里，拿出宿舍丢到楼前的大垃圾箱里，顺便和过去告了个别。其实，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明白，萧亦然为什么会和陶浅浅在一起。

她想，时间是会治愈一切的良药，她早晚就会好像忘记怎么做奥数题一样，忘记萧亦然吧。陶夭夭没想到，转过身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夭夭。”萧亦然站在陶夭夭面前，“有空，和我去喝杯咖啡吗？”

“喝你妹。”

陶夭夭不想再大庭广众下发火，白了萧亦然一眼就要走，萧亦然一把抓住了陶夭夭的手腕。陶夭夭抬起手，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萧亦然不闪不避接了，面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萧亦然看起来是那么憔悴：“夭夭，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想解释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还有什么真相，不就是你们是真爱，把我当个傻子吗？或者你说，你其实得了绝症，陶浅浅深爱你，你们又不想伤害我，所以瞒着我？”

萧亦然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小女朋友会那么牙尖嘴利，噎了一下才说：“夭夭，我一会儿会告诉你。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纠缠你。我想和过去正式告别下，可以吗？”

萧亦然的眼神是那么温柔，让陶夭夭想起了他们曾有过的快乐时光，轻轻点头：“好，那我就再见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