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项链能说明什么问题?”
“当然可以。他最珍贵的东西只会送给最珍贵的人。”
法国男人微笑着看着她,穆向晚突然觉得很无力。爱上这样吧,不如让穆小姐尝试下我们的药品?”
药?
穆向晚不知为何心中一凉。
“一切会让穆小姐说实话的药。”法国男人笑着说。
有人拿着针管走了进来。
他们反绑住穆向晚的手臂,让她不能挣扎,而那个护士打扮的法国女人亲了亲穆向晚的脸颊,然后把针温柔地推入。穆向晚心知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的反抗怎么比得上那么多人?她只能不住地喘息罢了。
“药效会在半小时内出现。这可是最新的药,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梦’。你很快就会爱上它的。”
“药?”穆向晚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她以为被注射的会是说实话的药或者是慢性毒药之类的,可谁知道究竟会有什么效用!折磨她!还不如杀了她!
“你一定会说实话。还有,你可以叫我宾利先生。”
法国男人说着,就和他的手下一起离开了。王雪晴看了她一会也走了。穆向晚跪倒在地,很想吐,她不住干呕,但是胃里空空的,吐出来的只是酸水罢了——药是被静脉入射进去的,吐也根本没有用。她的头剧烈眩晕了起来,冷汗直流,心跳也快得不像话。
不能死,不能被控制住,不能……
绝对不可以!
穆向晚紧紧咬住牙关,嘴唇咬到出血,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她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是小枫,小葵,还有那个男人。她的手抓住了胸前的项链,紧紧握在手中,好像能从中汲取力量似的。
三少……
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坚信。
穆向晚一天天都被注射着药物,药剂也在慢慢增大。
一开始的头晕、恶心已经没有了。
她会产生幻觉,会看见自己最不想见到的情景。有时候是死去的父亲,有时候是母亲的泪水,有时候是身下的血红……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做梦。
每一晚都在做梦。
除非睡觉的时候还有人注射,不然她总是做噩梦。梦一开始总是甜美的,她见到了她想见的亲人,但是在她靠近他们,触碰他们的瞬间,一切会变成人间炼狱。
在她的手抓住父母衣角的同时,他们会浑身鲜血地看着她,所有的景物也会在瞬间变换。
她的幸福只限于远远看着。
而今晚,又是一场梦。
幻觉中,父亲、母亲、哥哥都在,他们还住在原来的大房子里,春暖花开。她的孩子们在花园里玩耍,身上脏兮兮的,小脸红扑扑的。她的丈夫在花园里看书,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暖的,他的脸亮到看不清。
“向晚。”他笑着朝她招手。
穆向晚站着不动。
“向晚,过来。”
“不可以。”穆向晚说。
“为什么?你讨厌我吗?”
男人微笑着,面容逐渐清晰了起来。穆向晚看着他:“不。不讨厌你。”
“为什么不过来?”
“我过来就会变的……一切都会变。虽然是幻境,能活在幸福的梦境里,真好。”
穆向晚淡淡看着面前的欢乐场景,微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她感觉不到凉。她就那样静静看着他们,没有上前,时间也仿佛静止了一般。
他们的快乐与她无关。
她不配得到这样的快乐。
真是美丽的梦啊……
“睡着了?”
宾利踢踢穆向晚,穆向晚一动不动,嘴角还残留着微笑。宾利吹了一声口哨,问手下:“效果怎么样?”
“非常不错。”
“那下一步可以开始了。”
“是的,先生。”
“这样活着比死还痛苦吧……那个男人给我的耻辱我会一一讨还。”
宾利满意地看着穆向晚,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门,再次关上了。
黑暗中,穆向晚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站起来,泪水顺着面颊慢慢滚落。
夜,真黑。
梦还很长。
一个星期过去了。
一切都按照他们的希望发展着。
穆向晚已经中了毒,每天都神志不清。如果不注射一定量的解药,她几乎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