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姻,她可是你嫡姐。”李氏见自己被夺了权,可二房还想置她的云初于死地:“别以为夺了我的权,就能害我们母女二人,休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想都别想。”
“太太这话说的,可不是我想掌家,是老爷觉得……”二姨娘话还没说完就被夏老爷打断了。
“你也少说两句,她是夏府主母。”夏老爷觉得剥夺李氏当家之事已算是对她的惩罚了,这件事就此罢了吧。
“爹,我是无关紧要的,可是以后太子问起来,我就请太子来问爹爹好了,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太子。”夏云姻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夏云初呢。
“你……”夏老爷被气的头疼,索性装晕跌坐在炕上哼哼唧唧的不理人,老太太看儿子实在为难,就作主:“将这个男人囚禁于府中,再将白荷乱棍打死,这等出卖主子的人要来何用?”老太太一发话,再没人敢说什么,由着仆从将白荷堵了嘴拖了出去。
屋外白荷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蓝梓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再这样打下去就真的要打死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看不得这样活生生打死一个人,于是求情:“祖母开恩,再过几日就是您的大寿,现在无谓杀生,就当是替我姐妹几人积德,将她发卖了就好。”
“发卖了她?那岂不是便宜了她,不若给她一碗哑药,将她丢到农庄去好生看管,省的在外面惹出什么幺娥子丢了我夏府的脸。”李氏真真是恨不得生吃了白荷这贱丫头,也不知收了别人什么好处,竟这样诬蔑云初。
蓝梓汐听到这话,并没有说什么,这可能是白荷最好的下场了,虽然她也不忍看到这样,可她更不能让夏云初被诬害,如此只能牺牲这个丫鬟了。
这场像闹剧一样的争吵就被老太太这样压了下来,蓝梓汐留意了夏云娥似轻松了口气,而夏云姻则是气的脸色绯红,想来她对老太太做的决定虽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
被夺了权的李氏如斗败的公鸡一样萎靡不振,只夏云初一人在旁宽慰着她,经过这场吵闹,夏老爷被气的躺倒在床,索性就歇在了佛寿堂,其他人都被老太太打发走了。
蓝梓汐见老太太似疲惫的很,所以留了下来安顿好夏老爷之后,就进了里屋给老太太捏捏肩膀捶捶背,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子话。
“汐儿为何不听陈嬷嬷的话硬要跟着来?这次是大房与二房之间的事,我多怕她们将矛头指向你,你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好归宿了,万一再让那几个黑心肝的女人害了去,那可怎生是好?”老太太支走下人,只留陈嬷嬷一人在身边。
蓝梓汐知道像这种深宅大院里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今天这出戏的猫腻,所以没有隐瞒,将之前自己的所见,以及青鸢告诉她的发现那个男人和夏云娥在府内和男人私自见面的事。
“祖母,今天这事儿,孙女不敢说全是三姐的安排,但是肯定跟她也脱不了干系的,如今府内除了爹和祖母是真心对我之外,就只有大姐姐对我最好了,而母亲是大姐姐的亲娘,我对大姐姐好就等于向她示好,诚如祖母所言,她毕竟是我的嫡母,我在外要如何都得有个强大的娘家做后盾,这样一来我自然不能让大姐一个人面对这些人了。”蓝梓汐心思细腻,想的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