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被颜诗情大胆的言论所惊,揉面的手一顿,半晌说不出话。
坐在厅堂里的楚玺墨,因练武的缘故,五官格外灵敏,厨房里祖孙俩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在听到颜诗情说不成亲,随意找个人生孩子时,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一闪而过。
这小丫头真是大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师父所影响的。
看来一会儿有必要给这小丫头解释下,大楚国关于男女婚嫁的律例。
因阮老太的发愣,中午的饭依旧是颜诗情做的。
她的手艺依旧平平,中午有阮老太煲得野鸡汤,她烙的馅饼,仅此而已。
楚玺墨看着整个堂屋就自己一个人,面前放着三张饼,一碗野鸡汤和三块肉,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这小丫头家是真的穷,而且她的厨艺真的不怎样。这饼和上次一样,吃起来还不如闻着香,又硬又没味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出来的,真是难为她日后的相公了。
厨房内,阮老太手里拿着一块白菜馅饼,咬了一口嚼了半天咽下后才道:“情儿,你听奶奶的,不要与京城的人有任何接触。”“为什么,奶奶你都说了几次了,可还是没告诉我原因。你不让我接触,总得有个缘由吧,现在人都在村长家里,村长肯定是知道这事的,到时候又说不同意,闹得不好看。村民们都还指望这事,赚点钱。
”
“那,要不这事你不出面,让村长自己带头。”
阮老太想了半天,觉得这法子甚好,那杨天昌想必会很乐意出这个风头。
颜诗情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凭什么她做的好事,名利给别人?
虽说谁来签合约都没多大区别,但就是莫名的不爽。
“不行,我不同意。这事是我和江夫人谈好的,换人签约的话,于我没关系了。但是以后出了什么事,人家江夫人找的可是我。名利让别人占了,回头出事找我,我才不干。”
阮老太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可心底就是担心。
她要是和京城的人接触多了,人家势必会调查她那身份,到时候被查出来,被那丧心病狂的人知道,难道再次过逃亡的日子?
那事十几年过去了,可谁也不敢保证不会重蹈覆辙。
想到这,阮老太面色不改道:“不过是种植象胆,能出什么事。这事就这样,要么不合作,要合作,签约就换人。”
“一定要这样?如果我不同意,非得签呢?”
阮老太这语气,这态度,让颜诗情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
就算她老人家是对她好,对原主好,那又怎样?她可以对老太太孝顺,但也不是愚孝。
老太太死活不说原因,又这么强硬的态度,谁受得了?谁还没点自己的小脾气?“如果你不认我这个奶奶的话,那你只管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