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那人没有在说话,但无论是锁定安然的那道气机,还是围绕在安然的那股冷风都还在他的周围。这时,又有冷风不断的从左侧吹来,加入到了安然周围不断转着的那股冷风里,于是围绕在安然周围的那个龙卷变的大了起来,转动时也愈加的强劲。
安然地哼了一声,知道这是那人在逼迫自己先动手,但这时候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由那股冷风形成的龙卷还在不断的加大,就算暂时对他没有影响,时间久了,这不断加大的冷风在他周围转动,也会带的他元气有所波动。
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久守必失。
他两脚在地上微微的一顿,安然的身体突然冲天而起,高高的窜上了夜空,上窜的同时,安然就拔出了腰中的黑刀,刹那之间,就对着左侧的方向,劈出了不下百刀,以期望这上百道气刃,能够对那人形成干扰,阻挡那人片刻时间。只因安然窜上夜空,在空中是无处借力,此时那人如果发出攻击,安然就更是吃亏。
上百道气刃从空中对着左侧射了过去,有快有慢,有直射而去的,也有飘忽不定的,一时间,把左侧那一片能攻击到他的位置覆盖的满满当当,所有能攻击的角度也被这上百道气刃堵的严严实实。
左侧那人冷笑了一声,“呛哴”一声,兵器出鞘,一道剑气冲天而起,直射向上面的那些或急或缓、或直射或飘忽的气刃,一道剑气,如同一支无坚不摧的长枪,直接插进了那些气刃之中,然后猛然炸裂,把周围的那些气刃炸的四散,露出了一个口子,跟着第二道剑气再次射出,穿过那个刚刚炸开的口子,直直的射向此时还身在空中的安然。
那道剑气凌厉而又直接,对准了安然的胸口射来,安然提着起,手中的黑刀连劈两道,两道气刃直射了过去,跟着安然空着的那只手两指一扣,一指弹出,一股指风从那个口子里穿了过去,对着这道剑气出来的位置射了过去。
那人轻轻的“咦”了一声,似乎是知道这股指风的变幻莫测,也没抵挡,早早的便从那藏身处掠了出来,一道淡淡的黑影只一晃,就落在安然的下方,然后抬头看着正从空中往下落的安然,手中的长剑扬起,只待安然再落的低一些,便要发起攻击。
那两道气刃与那道凌厉的剑气相撞,“嗤”的一声,剑气与气刃俱都消散无踪,安然弹出的那道指风还未射到,黑影便已经从藏身处掠了出来,指风自然也就击在了空处。但黑影能从藏身处略出来,那道指风对于安然来说,就算没有白白的弹出。
看着站在下面,仰头看着自己,只等自己在落的低一些便要发起攻击的黑影,安然两手紧紧的握住了黑刀到刀柄,抬臂弯腰,两手握着黑刀,一刀便向下劈了过去,一股阴冷刺骨的风骤然而起,吹的站在下面的那个黑影的衣服全部贴在了身上,那股阴冷刺骨的风带着一道又长又粗的气刃,直扑而来。
气刃未至,而阴冷的寒风已经要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刹那间,那黑影的双眉上,便结了一层淡淡的白霜。
那黑影抬起手臂,一手握住剑柄,另一手捏着剑尖,长剑横起,两臂把长剑横着往上一送,一道剑气透剑而出,迎上了那道又长又粗的气刃。
安然的这道气刃从头落下,虽然有当头棒喝之势,却是无根之力。这道气刃发出,他只是要把身下等着自己落下的那人避腿,以便自己能够安稳落地。如果任由身下那人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便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连环攻击,而他从窜上夜空,到现在将要落下,一口气劈出了多道气刃,体内在窜上夜空之时运气的那股元气已有力竭的趋势,这是如果再遇到连环的攻击,后果可想而知。
见地上那人横起长剑硬接气刃,也不肯退后一步,安然劈下的黑刀再次抬起,一声低吼,整张脸和双眼变的通红。黑刀再次一劈而下,又一道气刃向下飞射而出,这一道气刃射出的速度更快,一下便追上了之前的那道气刃,两道气刃直射而下。如果地上那人还要硬接,那么他接下的就是两道气刃的同时攻击。
跟之前安然刹那间劈出的上百道气刃完全不同。这两道气刃又粗又长、势大力沉,而两道气刃一起,无论气势还是威力,都不在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叠加。
站在地上的黑衣人双眉上早就结上了一层白霜,空中直射而来的两道气刃势大力沉的对着他当头压下,气刃还未到,便已经阴寒入骨,那人双眉一抖,低喝了一声,双臂一收,跟着再次挺起,又是一道剑气发出,加上之前拿到剑气,正好,两道剑气对上安然的两道气刃。
那人知道安然是想把他逼退,然后才好安稳落地。但对手越是想做的事情,便越是不能让对手轻易如愿,这道理那人又怎会不懂。但这时候他只要一退,便会失去所有的先机,和安然又会回到同一起点。
安然深深的吸了口气,左手松开了黑刀,两指相扣,对着地上那人一指弹出……
弹出了这一指后,之前体内运起的那股元气,便再也不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