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忍不住摇头笑道:“就没人管管?”
“谁管?每天要是连这些事都要管,那神都府尹早就累死了。”
安然偏这头问道:“先生住的地方还有多远?地方大不大?先前看先生拿出块牌子,那军士便吓的流汗,先生该有多大的官?”
不管安然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李伤只淡淡的说了句:“快了。”
真的快了,就在安然心里对着自己说第二十三个快了的时候,马车行驶到了洛水南岸的石道上。印入眼帘的是随风摆动,展示腰身的翠柳,随风飘来入耳的是停在岸边、精美画舫里的胡风燕韵,寻乐子的大爷们的豪放的斗酒猜拳声和姑娘们掩嘴强作矜持欲语还休的笑声。
安然赞叹着,此刻是真心的不想走了。
马车一路向西,画舫里飘来的乐声、猜拳斗酒声和姑娘们的笑声渐行渐远。一堵灰色的墙迎着马车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门头上的匾额许是因为天黑,没看到写着什么字,安然挑眉问道:“这就是先生的家?”
李伤看了下大门和门头上的匾额,道:“这里是很多人的家。”
安然笑道:“难道是传说中的收容所?”
“什么叫收容所?”李伤不解的问道。
“额……就是收留很多无家可归的人的地方。”
李伤决定不再说话,抬腿上了台阶。大门无人自开,缓缓的敞开后,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对着李伤行了一礼,便出来收拾马车上的行礼,又有人出来坐上马车,赶着黄马继续向西行去。
安然提着放着黑刀的包裹,迈开步子紧跟着李伤进入大门。
穿过前院,走出回廊,过了假山水榭,又有人迎来躬身行礼,待李伤吩咐完,便带路前行,引着安然去了一间厢房歇息。
……
点了灯,那人又送来了饭菜及热水后,自退了下去。
安然关上房门,没急着吃饭,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整个房间陈设简单,一方又高又长的书架,占据了整整一面墙还不够,又把进门眼前的这堵墙占了一半,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厚薄不一的书籍。那边摆了一张床,床和书架间又拉起了一道布帘,离床五步远的对面,摆放着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桌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门与书架间摆着一张小圆桌,边上围着两个小圆凳,桌上正放着刚才送来的饭菜。
吃完了饭,把脚放在床边的木盆里,热水浸过脚踝,安然躺在床上,满足的叹了口气,虽然整个房间陈设简单,这张床却又宽又软,人躺在上面非常舒适,比山里自己那张床,可舒服的太多了,枕头和被子上传来淡淡的、好闻的、阳光的味道……
盘腿坐在床上,旁边放着后面李伤给的那本书,刚才安然又从前到后的翻看了一般,此时平气静心,慢慢的,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已经张开,周遭的气感渐生,一丝丝淡淡的气息一步步的的靠近身体,从后腰与胸前进入雪山气海之中,慢慢的汇聚成点,随着时间的推移,点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小团。
用意念谨慎小心的引导着,雪山气海的那个两个小团经由雪山气海间的通道,慢慢靠近,只是现在的通道仿佛狭窄了些,挤在通道间的气团有些变长,后面不断又有新的气流加入,推动着有些变长的气团继续前进。
两个气团终于胜利的“会师”,互相交融,然后再次分成两个气团回归到雪山气海之中。新的气息还在不停的进入身体,形成气流,然后融汇到气团之中,慢慢的气团越来越大,逐渐旋转起来,带动着新气流加入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流漩涡。
安然不知道种感觉应该怎么去形容,只觉得这一刻头脑前所未有的空明,周身透着说不出的通泰。
李伤站在房门前,眼睛看着那个房间的方向,眼睛亮了起来。
一个小院里,躺在老爷椅上的白袍老者一手握着古朴的紫砂壶,慢慢的喝着茶,老者眯着眼睛看着院外的天空,椅子轻轻的前后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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