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还爱着他吗?
可,她不能爱他呀。
他是她的禁忌,他是杀她父母的仇人。
也是这一刻,她想到了腹中的胎儿,她这样下去,那胎儿真的会……
终是她的骨肉,即使是他强迫的要要她的,可,若是真没了,她也会难过的。
她突然缓下来了速度,这让水君御有些不悦了,“晓晓,怎么慢了?”
“水水,你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她再次问,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罗索了,都问了几次了,可是,这关系到一个小生命呀,还是她的孩子,她怎能不心疼。
“你不想吗?”
“水水……水水……”她呼喊着他的名字,眼神迷醉了,仿佛,他不是莫家的仇人,不是害死她父母的那个人,他只是她的男人。
只是她的男人,如此而已。
当一切结束过后,两个人都开始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不止是他,她也亦是,“随便你,反正后悔的人会是你,而不是我。”
“莫晓晓,你……”他立刻如野兽般的嘶吼着,只为她这一句的逞强,“我后悔什么?”指腹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唇上,此时正在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形,柔软而富弹性,吻上的感觉一定很好,还很甜蜜。
“反正你会后悔。”那孩子是意外,也是他惹下的祸,真的不该有的,他这样,正是解了她的难以决定,这是天意吧。
可为什么,只一想,心便酸涩着,让她眼底里又泛起了潮意,或者,她收手吧,或者,现在还来得及,才一次而已,孩子还没那么快就……
却不想,她的‘反正你会后悔’,却惹恼了男人,手一带,带着她的身体就躺在了床上,此刻,他满缠着纱布的胸口正对着她的,“莫晓晓,我来试试后悔是什么滋味的。”说完,他的唇落了下去,他吻上她的唇她的舌她的贝齿,舌尖在她的口中肆意的翻搅着,让她的心一片的迷乱。
“水水,别呀,别了,好不好?”她摇着他的肩膀,只想让他停止,他才要过她呀,他还受着伤呢。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后悔?”
“呜呜,我错了,水水,我只是随便说的,你放过我,我困了,真的困了,我好困。”她哭叫着,却被他的吻瞬间淹没。
最近,他的怒气总是说来就来,而此时,正如排山倒海般的来了,他想起了元润青,他讨厌女人总是威胁她,不管是谁都不行。
不许威胁他。
不许威胁他。
他的脑子里不住的闪过这几个字,于是,怒气更甚,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变形了,莫晓竹吓坏了,“水水……你别……你怎么了?”
脑子里闪过幻影,水君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她哭的越凶,她喊的声音越大,他就越兴奋似的。
“水水,我求你了……求你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成不成?”莫晓竹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止了,她慌极了,乱极了,孩子,也许就要没了,她甚至感觉到了身下有了一丝灼痛,而那痛,正在迅速的席卷她的神经。
痛,很痛很痛。
“水水,孩子……孩子呀,你放手,你放手吧。”她不管了,伸手就去推他,丝毫也不管他的伤口是不是还在流血,他去死才好,她现在只想保住她的孩子。
人,总是在突然间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那种可贵。
她不想呀,真的不想。
以为可以不要的,可真的要失去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心有多痛,痛彻心扉一样。
水君御终于听见了,“什么,你说什么?”他的眼睛里都是红,刺目的红映在她的眸中,却渐渐模糊。
她低喃着,“孩子……孩子……”一股粘稠感让她一慌,孩子,她的孩子真的要没了吗?
“你有孩子了?”水君御根本不管自己的伤是不是在滴血,两手猛的握住她纤瘦的肩头,他看着她的眼睛,他在等着她的答案。
“孩子……孩子……要……没了……呜呜……”她被他摇着,低泣着,什么理智都没了,这一刻,她说了。
却,已晚了。
下`身的粘稠感越来越重,她呜咽着,男人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肩膀,一手捂住了她的下`身,仿佛是要堵住那血堵住那个小生命好留在她的身体里一样,同时,他口中呢喃着,“打电话,快叫救护车,一定可以保住的。”他吼着,手又移开,疯了一样的跳到地上,拿起床头桌上的电话就打了120生命救护。
打完了,他慌乱的站在床前,“晓晓,怎么样才能保住?怎么样才能保住?”
她无声的流着泪,真的要没了。
她要解脱了,可是,心却仿佛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还能保住吗?
就在迷乱中她听到了床前窸窣的穿衣声,睁开眼睛时,他已经穿上了两件式的晨褛,甚至连上衣的扣子都没扣,就一把扯过床单裹住了她的身体,抱着她就走,“我送你去医院,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
水君御不停的喃喃着这句,他抱着她冲下了楼,冲进了夜色中,当身子被放在车子里的时候,她困得根本睁不开眼睛了,她恨呀,“是你……是你杀了孩子,都是你,是你,水水……”
车子启动了,飞驰在T市夜幕下的马路上,水君御不知道超了多少辆车,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当车子终于停在医院前的时候,他就穿晨褛抱着只裹着床单的她下了车。
“李凌然……李凌然……”人还没进医院大厅,他就大喊了起来。
那是医院的副院长呀,知道的人立刻冲了过来,“你找我们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