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重的身体像是一座大山向她压了下来,压在了千年桃木做的办公桌上,压在了父亲神圣而又庄严的办公桌上。
也许就在几个月前,父亲还在这办公桌上为了康氏呕心沥血,趴在桌上不眠不休只为解决康氏严重的财务危机,又或者当父亲望着天边缓缓升起的太阳,他觉得人生不至于太绝望,心胸澎湃的铺开宣纸,用那蘸着墨汁的毛笔挥斥方遒,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是父亲的信仰也是父亲的希望,神圣而又不容侵犯。
可是现在......
父亲曾经俯首不眠不休的文案成了动物般交蜹的床,浸着墨汁透着古香的桃木此刻却混合着浑浊汗液的肮脏,一记比一记粗暴的冲撞,一次比一次邪恶的姿势摆明了是男人对她故意的最为深刻的羞辱!!
饶梦语依旧是咬紧嘴唇,一面无声的承受着男人兽一般的侵犯羞辱,一面只把头扬得高高的,坚决不让自己珍贵的泪水又一次落在男人胸口的位置,因为这样一个如同魔鬼的男人是没有心的。
她望着光洁的天花板,视线早已被隐忍不落的眼泪模糊,似乎看到有一片一片的雪花从天花板上飘落下来,她想到了慕帆,想到了他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巷口,那如同天使一般温柔珍视的吻......
被欲望和仇恨双重操控的男人往往有着更为敏锐的洞察力,他可绝对不允许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有着半点的不专心。
“声音。”
他如魔鬼一般的命令将女人稍稍麻痹两秒的神经更为霸道的刺痛三分。
“对不起,我做不到。”
一个月来,饶梦语都是百依百顺,舔着脸讨好他,顺从他,不敢忤逆他半分,不敢违抗他半分,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做不到!
她无法让自己在满是父亲身影的房间还要扮作妓,女的卑贱样子去讨好去配合一个没有心的魔鬼,她想她会崩溃的。
上官煜一向不许有人忤逆他,尤其还是像饶梦语这种身份卑微的女人,他本就不爽的脾气现在变得更加不爽。
他握紧女人柔软羸弱的腰,抓着她的头发逼她正视自己,交。合之处是更加深刻的埋入,如同撕裂一般的痛让女人不得已眉头紧皱。
她听到他说:“饶梦语,记住你的身份,情妇就要有情妇的样子,取悦你的男人是你最基本的职责,懂吗?”
她听到他说:“饶梦语,别装出一副被强,奸的样子,早在你向我张开大腿那一刻,你他妈的就没资格跟老子谈尊严!”
她看着上官煜那张明明英俊完美的脸,却没来由的感到恶心想吐,她厌恶又委屈的转过头,却正看到办公桌上那张全家福。
全家福上父亲的笑,母亲的笑,包括自己的笑突然间都变得那般的刺眼,那般的恐怖,仿佛都齐刷刷的看着她被凌,辱,他们会很伤心的吧,他们会打心底里瞧不起现在的自己吧!
“呜......”
她感到心好痛,喉间发出痛苦哀鸣的呜咽。
对不起,父亲。
对不起,母亲。
对不起,曾经的饶梦语。
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想将那张全家福合上,至少逃避也是一种疗伤的方式,可是上官煜却残忍得连给她舔伤口的机会也不给,他窥探出她的心,霸道又邪恶的将她的双手压在她身下,接着又故意将那张照片放在她目光躲避不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