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骁这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这叫什么?
这叫颠倒黑白, 睁眼说瞎话!
宋骁气得懒得和他狡辩, “对质!”
陈佩那边情绪也渐渐缓和下来,身边人来来回回地问她,而她也来来回回回忆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和霍成瑜在大厅内说话,下一秒就衣衫不整的在宋骁怀里。
而这中间……断片了。
但这事不管是谁的错,或者说即使是你情我愿,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抓个正着, 宋骁几个人还衣冠楚楚, 可她一个女孩子……
陈佩觉得自己今天脸都丢尽了!
实在没脸再说什么,只把脸埋在掌心,呜呜呜的哭个不停。
蒋聿城应宋骁的要求, 来与陈佩当年对质, 在门口就听到了陈佩呜咽的哭声。
稍稍停顿了片刻,宋骁迫不及待推开门, 大步流星走到陈佩面前,质问道:“陈小姐,麻烦你和大家说清楚, 刚才在花园后面的, 除了你,还有谁?”
陈佩抬头, 水灵的眼睛哭的红肿, 氤氲着一汪水雾, 朦朦胧胧望着宋骁,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如果是在平时, 宋骁还真有可能心生几分怜惜,他在圈内左拥右抱勾搭三四是出了名的。
可如今宋骁一口黑锅扣在身上,哪里还有这兴致。
“我、我……”陈佩捂着脸,止住的哭声再次呜咽哭出声来。
“哭什么?让你说个名字很难吗?”宋骁向来嚣张惯了,最不耐烦别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半句话也说不顺。
被宋骁这么一吼,陈佩哭得越发大声了。
发生这种事,到底也不好看,蒋家作为东道主,几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女人。
正手足无措的关键时刻,元皎来了。
妆容精致的元皎站在门口,对房间内的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来处理。”
房间里的几人松了口气,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要好沟通一些。
房门关上,元皎走到陈佩身边,递过去一张纸巾,“好了,现在没有其他人,别哭了。”
陈佩浑身颤抖,啜泣不止,“我、我都没脸见人了。”
她几乎能想象得到以后在海滨,别人会怎么说她。
元皎笑道:“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没脸见人?”
陈佩又想起今□□衫不整的模样,不住的摇头,浑身都在发抖。
“那你能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佩迷茫的看着她,“我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元皎凝眉,“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意思?你不记得是谁把你带去的花园?”
陈佩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之前我还在和霍先生聊天,结果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花园里。”
元皎一怔,“你是说,霍成瑜?”
陈佩哽咽着点头。
元皎沉默了片刻,陈佩咬唇,问道:“怎么了吗?我和霍先生其实没说两句话。”
元皎回过神来,摇头笑道:“没什么。”
门外蒋聿城与陈佩的父亲去了一侧书房单独说话,宋骁冷眼望着西辞与蒋明城两人,眼神不善。
“行啊,西辞,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来了蒋家,别的没学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好本事倒学得不错,说的眼睛都不眨。”
西辞也知道宋骁是飞来横祸,心有不甘是理所当然。
蒋明城把西辞拉到身后,“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今天是西辞的生日,你冲着他较什么劲。”
宋骁眼眸一沉,“你说我冲他较什么劲?他不惹我我冲他较劲?”
宋骁气的是西辞明明知道不是他,而偏偏为了袒护一个蒋明城,维护一个蒋明城,而把脏水毫不犹豫泼到他身上!
蒋明城心也是虚的,西辞这话说的的确不该,自己做的事,怎么能污蔑到别人身上!
虽然有心维护西辞,但蒋明城实在没底气,被宋骁这么一怼,到底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个人齐齐倚在门外,等着房间里的动静。
良久,元皎从房间里出来,见到三人还站着这,笑了笑,“陈小姐已经没事了。”
宋骁拿余光瞥蒋明城,“那陈小姐有说是谁轻薄她吗?”
元皎摇头,“女孩子嘛,对这种事都羞于开口,既然陈小姐不想再提,那么是谁也就不重要,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要再提了。”
“元阿姨不会是为了包庇某人吧,西辞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认我,元阿姨让我不要再提?我的名声怎么办?”宋骁冷冷道。
“指认?”元皎定定望着西辞,“西辞,是这样吗?”
西辞眼珠子一转,在陈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肯定是不会咬住宋骁不放的。
毕竟她还不敢得罪宋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