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都去乐和,龚磊可没有半点儿掺和的心思,说好听点,龚磊是一心扑在安娘身上,没那心情寻花问柳。
说不好听点儿,作为现代人的龚磊,压根儿就瞧不上这些一笑都掉米粉末子的庸脂俗粉,不过干听着这些小娘皮的阴声**还真叫人上火,实在是熬不下去的龚磊,只好留下大青山独坐院中戒备,自己却随便找了个由头溜出门儿去。
天刚入夜不久,街道冷清了不少,行人只是偶尔经过,不过各个都是形色匆匆,大街两旁也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小吃摊儿还在营业。
龚磊刚走出不远,就听隐隐传来一阵女子沙哑的哭嚎声:“小妮儿啊,小妮儿,娘的女儿你到底去哪里了,娘找的你好苦啊!”
待走进了,龚磊这才发现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头发凌乱,面如枯槁,眼神呆滞的中年妇人,踉跄于街道上,即便遇见行人,马车也不躲不让,要不是嘴里时不时哭喊几句,龚磊真要以为这就是一具行尸,龚磊心生不忍,买了几个包子塞在妇人手里,妇人发愣之际,龚磊便转身离开了。
卖包子的年老摊主,笑呵呵迎到龚磊身边:“客官,好心人啊!”
龚磊转过头,好奇道:“老哥,这个妇人因何如此啊!”
清瘦老汉摇头叹息:“哎,这妇人着实命苦啊,她叫田刘氏,她出嫁不久便守了寡,膝下育有一女,男人本来还留下几亩薄田,母女也能温饱度日,奈何家里没有了男丁,男人家的叔叔们便来讨要田地。
失去田地,所有人都以为这对母女要过不下去了,不过这田刘氏还真是刚强,硬靠着一手好绣工,支撑起了这个家,十几年过去,女儿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提亲得人更是络绎不绝,更有甚者只要能娶到田小妮,把田刘氏也接过门赡养也可,这门儿亲事儿都定了,眼瞅着这对儿母女就要苦尽甘来,哪成想一天夜里田刘氏胸疾发作,田小妮儿大半夜为母亲寻医,结果就再也没回来!”
“没回来?”龚磊不觉心里一沉。
老汉连忙道:“是啊,再也没回来,不过这地面儿上丢女儿的可不止她一家,最近这青阳县和周围的村镇时不时就有年轻的女孩儿无故消失,如今一到夜里,年轻一点儿的女孩儿根本就不敢上街,如今闹得半个青阳县都人心惶惶,说是山神发怒,吞了年轻女孩儿作为祭祀!”
龚磊拳头一攥,双眉一挑,冷哼道:“山神发怒?我倒是不信,定是些丧尽天良之辈假借牛鬼蛇神,行凶作恶!”
龚磊说罢,老汉立现慌张神色,低叫道:“诶呀呀……客官啊,可不得亵渎神灵,可不得亵渎神灵啊!”
龚磊见自己把老让人家吓成这幅摸样也着实有些愧疚,说着话掏出5颗灵石,就塞进了老汉的手里。
老汉先愣了一愣,然后就急忙回推,龚磊再次推回,这才笑呵呵道:“老哥,这五颗灵石可不是给你的,我是见那个妇人着实可怜,希望老哥日后每次见到她,都能给她口吃的,只要她能活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还能和女儿团聚,咱们这不也积了一份阴德。”
老汉猛然睁大眼睛道:“客官,你我一面之缘,您就相信我小老儿!”
龚磊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过不多时,便消失在街角的转弯处,只留下老汉感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