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左之人惊恐瞪大了眼睛,“徐大人,徐大人,我愿意招,我愿意招。”
“余柱,将他带到里间去,好好审审。”徐朗发话道。
“是,主子。”中年男子也就是余柱,抬了下手,从角落走出两壮汉,取下挂在石壁上的铁环,架着居左之人,去里间审讯。
徐朗站起身,弹了弹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这两个狗东西没用了,剁碎了做肥花料。”
“是,主子。”常缄挽袖,做凶恶状。
居右之人顿时崩溃,大喊道:“不要不要,我也愿意招,我也愿意招,徐大人,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
居中之人绝望而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怕死,可另外两人却怕死,他拦不住,却也绝不同流合污。徐朗也不需要他招供了,示意将居右之人也押去里间审讯,他把手背在身后,转身走出了密室,穿地道,回到了地面上。
与此同时,程珏也在接受他母亲苗氏的审问,“康宁县主身份高,你说不高攀,好,那我们就不高攀。吴大人是工部员外郎,他家的闺女这总门当户对了吧,吴家姑娘长得也不错,知书达理的,你咋还不愿意呢?”
“母亲,您别急,先看看这个。”程珏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叠着的纸,双手递给苗氏。
苗氏接过展开一看,脸黑了,“这上写得都是真的?”
程珏温和地笑笑道:“母亲,我是不会诬陷人,查清这事,费了不少功夫,毕竟吴家人瞒得死死的。”
苗氏对自家儿子的秉性还是清楚的,“这吴家姑娘是个面上人,可不能娶,娶回一搅事精,会家宅不宁的。”
“母亲说得对,娶妻不贤,祸害三代。母亲,我的亲事不着急,慢慢寻访,得挑个好的,孝顺的老人的,才能娶进门。”程珏淡笑道。
“你怎么会想着去查这吴家姑娘?”苗氏又看了眼手中的纸,叹了口气,那吴家姑娘瞧着大方得体,怎么私下这么恶毒呢?难道她真得老了眼花,看不清人了?
程珏轻摇纸扇道:“从来都是抬头嫁女,低头娶媳的,可吴家反其道而行,这里必有蹊跷,因而去查了查。”他说得也算是实话,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娶吴姑娘,但说服苗氏并不容易,才这么迂回行事。
“吴太太长了张寡嘴。”苗氏气呼呼地道,想到吴太太在她面前说得话,觉得不是自己眼光不好,她是被人哄骗了。
程珏笑而不语,他不会直接说自家母亲耳根子软。
苗氏还是有点心虚的,差点害了儿子一辈,道:“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的亲事,我会慢慢寻访的,不会再闹出这种事来,你回房歇着去吧。”
“儿子告退。”程珏起身离开,顺利解决迫在眉睫的亲事,唇角上扬,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