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少正冶第一次带她来此与云天宗往来的时候他便对这面宝镜有所垂涎,但顾忌到吞剑老祖的盖世神通和弇山的长远大计他终是压下了心里的贪婪。
“此番弇山所需的石英砂和云天山神铁都已经运到了,请白姑娘清点”,
说话间一只只箱子被船丁从大船搬到小船上再往这里运来。
白小真笑道:“云天宗与我弇山做生意已有二十年之久,岂有信不过公子的道理”,
“哈哈哈,白姑娘真是爽快”,
白小真拍了拍手,也有船丁从下方的仓库中抬出一个个大箱子,白小真道:“这是贵宗所需的灵石和五行珠,另有一百二十柄名剑,是黑榜高手花费三年时间搜集来的,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它们的持有者生前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剑客;听说贵宗吞剑老祖酷爱此道,这一百二十柄名剑就算是我弇山额外的赠礼了”,
陈非凡闻言爽朗的笑道:“承白姑娘的情,师祖他老人家人如其名,最喜欢的就是吞食天下名剑,当今的北俱芦洲已经没有多少修士敢自称剑修,他们在师祖的打压之下日渐凋零;没有剑修,自然也没有名剑,师祖常说待四大部洲之间的封阵被破,他必要去其他三大部州走上一遭,吞遍天下神剑,这三大部州中又以东胜神州的剑修声名最盛,师祖早就想来,但封阵未破,师祖也不好强度禁海”,
“后来听说东胜神州的剑修在鼎盛之期却被剑祖算计,中途夭折,师祖心中好不可惜,他老人家喟叹良久,发誓要杀剑祖;之后又听说神州出了一个剑圣,一个剑神,再然后又出了个精彩绝艳的天下第一剑,师祖反倒不着急了,说要让这些小辈成长起来以后才有乐趣,此番白姑娘这一百二十柄名剑送的恰到好处,师祖他老人家必大畅其怀”,
白小真笑道:“他老人家高兴便好,但想要与我神州剑修较量的心思怕是难以实现,四大部洲之间的封阵威力惊人,就算是剑祖那个级别的人亲至怕也难破”,
陈非凡摇了摇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永存不朽的,封阵也不例外,近万年来它本就一直都在松动,师祖说要不了多久这座封阵就要破,四大部洲将重新相连,畅通无阻;四大部洲互通往来,各种神功秘典都可以交流,到时候想必又是一个大世”,
白小真道:“这么说来我倒也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陈非凡笑道:“我可是早就期盼着这一天了,东胜神州年轻一辈的高手中许多我早已耳闻,除了如日中天的小陆阁主外,还有李梦莲,薛沉鸦,拓跋龙神,小医邪,云雀,无尘,北海狐妖......,南瞻部洲,西牛贺州也有许多高手,到时候兵对兵,王对王,师祖他老人家自然有连番恶战,但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白小真笑道:“希望到时候弇山和云天宗之间不会有什么冲突”,
“那自然不会,师祖说了,东胜神州弇山,昆仑,南海三处最值得尊敬,就算他老人家技痒也只是切磋而已;但是剑祖,嘿嘿......”,
他对吞剑老祖信心十足,白小真却也觉得好笑,云天宗的吞剑老祖神通盖世她是知道的,但剑祖又岂是好惹的?早已迈入天人境的剑祖无论是心机还是手段都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他曾一剑洞穿尸鬼界,吓得吞天老魔数千年不敢越界,又一手压下鼎盛时期的剑修,亦正亦邪,一手遮天;待这里封阵被破的时候剑祖也应该渡过天人五衰了吧,到时候全盛的吞剑老祖对上再登新境的剑祖,那必然会是惊天动地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