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生平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告白？

——当然，如果将与未婚妻玩的那些羞耻PLaY排除的话。

都说告白时的心情忐忑，西格玛大概也能稍微领悟一二，鼓起勇气来告白，肯定想要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所以，就很害怕自己鼓足勇气告白后结果氪出了一张六星好人卡……

雅典娜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明显得情绪表示，既不高兴也不生气，距离西格玛想象中的“眼泪汪汪欣慰高兴开心异常”的状态相去甚远，这让他有些紧张——雅典娜之前不是说过喜欢我了吗？难道说最近她改变主意了？卧槽那可真是丢大脸了我勒个去！

在西格玛胡思乱想之际，雅典娜靠在西格玛肩头的脑袋慢慢下移，停在了西格玛的胸口处，将耳朵贴向死灵法师的心脏。西格玛对她的行为很是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擅自去问，嗅着天使少女那灿烂金发所散发出来的轻响，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果然呢，西格玛很紧张，勇敢地表达出心中的感情之后，很忐忑，很紧张，也很害怕，无论如何都希望得到一个令人安心的答复……”雅典娜幽幽道，“前几天向你求婚，向你表达爱意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哦，可是，得到的答案却很残酷……”

西格玛张了张嘴，最终颓然一叹：“……对不起，当时的我太过自以为是。”

没错，当时天使向他表达爱意，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时，西格玛只是简单地将这种事情定性为雅典娜的又一次懦弱，自认为很正确地向对方加油鼓劲，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却没有考虑到失去一切颤抖着抓向最后一根稻草却被蛮横地将手打在一边的雅典娜的心情，难怪那时候她会失控般地堕天，遇到这种事情，换做谁都会绝望吧……

“反省了吗？”在西格玛陷入自我否定的心情时，雅典娜的双手悄然将他环绕，天使就这样抱着他，轻声道，“以后要多考虑一下女孩子的心情，懂吗？”

西格玛点了点头：“嗯……”

“不能再让女孩子伤心了，知道吗？”

西格玛又点了点头：“嗯……”

“要跟我结婚，可以吗？”

“……只要你的导师和养父同意。”

“切……真狡猾。”雅典娜抽回手来，轻轻地捶打着西格玛的胸膛，“你要跟你未婚妻结婚，我知道……所以说我到底算什么啊……”

“我想想……”西格玛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介乎于侍寝女仆与宠物之间？”

“那可真是让人伤心啊……”虽然这么说，但雅典娜一点都没有伤心的意思，她笑了一会儿，柔声道，“虽然那天你的话很令我伤心，但我仔细地思考过后就下定了决心，那时的告白和求婚不算数的，所以我不记得曾经被你拒绝过……”

“嗯，没错，听到你追上来说的那些话之后，我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而感到羞愧，西格玛在经历了那种事情后非但没有消沉，反而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再战的心态，更是认清了自己的道路，获得了碧蓝怒火的认可，这样的你，我很憧憬的，我要变成像你一样坚强和勇敢的人，那时的我才有资格向你表达自己的心意……”

西格玛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和传来的沉重的爱意，很想说一句“我西格玛何德何能”，不过这话也忒矫情和狗血，所以他索性抛下了所有的担心和顾忌，反手也将雅典娜搂住，将头埋入了天使的发间，享受着短暂而甜蜜的时光，对方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再装傻或者不回应的话，连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所以说呢，西格玛，我想让你知道，爱上你的不是一个因犯错而坠入凡间、心灰意冷想要做个呆呆傻傻的小女人黏着你随便过一辈子的懦弱天使，而是不再冲动激进更加完美的雅典娜，我会变得勇敢和怜悯，像导师期望的那样成为懂得担负责任的合格领袖，像你那样，重新获得圣剑和父神的认可，等到那一天，我会重新披上我的战甲，带上荣耀的冠冕，手持圣剑，在圣光环绕下舒展羽翼来到你身边，重新向你确认我的心意……”雅典娜的声音越发得柔和，却蕴含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在那之前，请继续注视着我，与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