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三者，我们能够拿到哪个？你说人和最好，我们要去搞这个？”

杨晓阳听明白了这些，马上也来了问题。

“好不一定代表我们就该去搞……更何况现在的现实是哪个都抢不到。”杜立鼎摊开了手，苦笑了一下。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这就是现实。搜索网站，将来全国的老大肯定是摆渡——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家公司，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技术很不错，而且有美国投资方在背后力挺，他们不缺钱，不缺人，不缺技术——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家模式很成熟的公司，他们采用的是美国人的那一套，但是在国内适应的不错，这使得他们相当强大。当然，靠着4321我们也许能阴他，但是我们如果和他们竞争，很有可能是投入大量的资金，最后只能拼一个两败俱伤，最后的结果就是一起完蛋。”

“怎么会完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要是我们和摆渡顶着干，那么我们都发展不大，结果就是会让外国的搜索乘虚而入。美国那边的谷歌公司实力相当强，要是我们拼的要死要活，最后便宜了他们，我们岂不是脑子有病？”

杜立鼎不是没有想过有机会的话要和摆渡死磕一下。但是问题是想要这么做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实事求是的说，百度的技术确实不错。记忆之中谷歌没有退出中国的时候，在世界各地肆意抢占市场，可是在国内还是被摆渡压得没有还手之力。这样的公司，换上自己去对付他们是否就一定能够胜利？杜立鼎没有十足把握，更何况，这个行业背后还有一个谷歌虎视眈眈，要是被他们趁虚而入那才是更糟。

摆渡最多也就卖卖假药，而不作恶的谷歌不仅卖假药，而且还很乐意搞些文化输出什么的，那些家伙才是真的让人讨厌的家伙。

“那是不能做，不能便宜了外国人。”杨晓阳对此倒是有着极为质朴的认识，“那么，社交呢？”

“企鹅已经起来了，要是早一年，我能把他们干的妈妈都不认识，但是现在……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注册的数量去年底就突破了100万，现在的数量估计都有二三百万了——这样的数字太可怕了，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滚雪球的阶段，只会越滚越大，这让人很难和他们对抗。”

“总归可以试试吗，”杨晓阳想了想，也直接提了建议，“要不咱们先做一个IM软件试试？”

“试试？现在做不到。IM软件吃服务器吃的厉害，去年企鹅一个月的服务器费用就得三万了，现在怕不得是六位数。咱们上哪里去弄一个月六位数的钱付服务器？这个事不可能那么容易做起来的。”杜立鼎叹了口气，也是有些无奈，“现在咱们手里没钱，只能看着他们发展。等到咱们手里有钱之后，再想要限制他们就难上加难了。其实我也想过最好的出路还是跟企鹅死磕，但是拿什么死磕qq？这是个太过难解的问题。”

如果能够抢夺企鹅的生意，那当然是最好。可是企鹅实在太过难缠，杜立鼎也不是不知道。想要和那个对手抗衡一样不简单，如果真的想要和他们开战，那也得准备充足才可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往上冲，那就是自己送死了。

“那最后一个呢？咱们掌握资金入口？”

“那个更没法干——在中国你做这个其实就意味着想要踏入金融的范畴，可是踏入金融的范畴，你就少不了和那些闻人贤达们打交道。我说过，我这个人不喜欢攀炎附势，对于给他们那种人当狗没什么兴趣。更何况……给他们当狗危险还不小，我何苦做那种事。”

当狗什么的，杜立鼎说的有些赌气，但是攀炎附势的事情不好做这却是事实。马总那种八面玲珑，人见人爱的本事，杜立鼎自问没有。而且因为刘威的关系，他甚至很鄙夷那么做，所以虽然现在这个事情还没有人做，但是杜立鼎也不想去——就算将来真是万不得已非得去，他也得找个人替他去跟那帮人打交道才好。

“难道我们就真的一个都抢不到手？”

“倒也不是抢不到，就是比较麻烦，需要仔细筹划……所以说，有些时候做大事，还是得需要一个诸葛亮才好，要不然咱们再怎么憋也憋不出来个答案。”杜立鼎拍拍杨晓阳，也笑了起来，“不过也别气馁，虽然现在我没法子，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至少我知道，现在做一件事情绝对没错。”

“什么事？”

“广积粮，缓称王。”杜立鼎马上开了口，“找不到想要的方向不要紧，要紧的是看到方向的时候必须得立即有能力扑上去。而想要有这个能力，第一，我得先把高考解决，腾出时间来专心对付网站，其次，我们得先积攒起来足够的钱——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我们先把钱攒起来，然后再让我们看看，到底我们该磨刀霍霍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