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强用咏荷给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屋,见她坐在桌前正忙着剪窗花。咏荷看见奋强立刻喜上眉梢,扔下手中的剪纸,跑上去一下搂住华奋强,说:
“两天没见到你,怪想你的。”说着,给了奋强一个深深地吻。
奋强心里只想着赶快拍完照立刻返回家具厂,对于咏荷的吻,一点不动情。
一吻结束,他问咏荷:“我们在哪里拍照?拍完照我还要赶回家具厂。”
罗咏荷一下子就生气了,松开搂着华奋强的双臂,噘着嘴说:“你一点都不浪漫,今晚你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我们才去照相。”
奋强可等不急了,直白地说:“我工厂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这次与表姐签的合同不能耽误了,我得赶快拍完照后赶回去。今后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长着呢。”
咏荷坚持要等明天拍照,奋强却不依,两人为了这件事情僵持了半个小时,两人开始吵得不可开交。到了最后,华奋强起身对罗咏荷说:
“既然这样,我结婚照不拍了,反正也是一种形式。工厂的任务要紧,我回工厂去了。”
要是在以前咏荷才不依奋强的,你要走就走呗——然而,看到奋强似乎生气了的样子,咏荷人生第一次妥协。
她脸上流露着十分生气地样子,说:“行,我们马上就去照!”
他们一同到了照相馆,在照相师的引导下,两位年轻人强装温馨甜蜜地照了结婚照。
从照相馆出来,罗咏荷很想挽留华奋强在香港留宿一晚,却被奋强拒绝了,非要当天赶回东莞。
罗咏荷心情很不爽,她生气地推着奋强后背说:“走,走走走,你早点走,越远越好,免得我看见你就心烦。”
奋强就等咏荷说这样的话,二话不说就急匆匆地往车站奔去。
然而,咏荷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没有把华奋强留下来,回到家里她越想越气不过,决定也跟着回东莞家具厂去。
罗咏荷虽然没有赶上列车,但坐上了轮船,在临近傍晚时回到了东莞家具厂。她轻轻地推开厂长办公室的门,见华奋强的表姐正在与他父亲谈话。
父亲罗耀祥和表姐见咏荷突然出现,十分惊讶。
表姐问:“咏荷?你不是与我表弟一起在香港吗?”
“你别提他了。”罗咏荷噘着嘴,一脸委屈地说,“妄自他一表人才,根本不懂爱情。”
表姐说:“你们两个能够走到一起已经实属不易了。”
父亲诧异地问:“你们两个已经准备要结婚了,还在闹什么别扭?”
罗咏荷摇着头说:“他的心不在我身上,老用工作推脱,心里还住着别的女人。”
父亲说:“对这种水性杨花的人你还那么喜欢他?”
罗咏荷解释说:“他也不算是水性杨花的人……他好像只对一个叫冯娟的女人感兴趣。”
父亲叹气摇头,表姐这时拉着咏荷出门说话去了。
走出房间,表姐问:“我那天在游艇上我教你的方法,你试过吗?”
“试过了。”罗咏荷说,“我从来没有对男人这样过,全身衣服都脱掉了……搞得我自己都觉得很害臊,结果也没起什么作用。”
“最后只有我给你的那瓶药物起了作用。”表姐接过话头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了,和你做了那些事……”
罗咏荷正要开口说话,只见从转角处站立多时的奋强气愤地出现了。他
愤怒地说道:“你们太卑鄙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表姐见状,解释说:“我这是为你好,你的母亲对咏荷非常满意,她叫我想尽一切办法来成全你们两个。”
奋强没多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罗咏荷在后面追着对奋强说:“强哥!你听我解释……”
奋强跑得非常快,罗咏荷根本追不上。她见奋强没有坐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跑下去的,于是,她按开了电梯门的按钮从电梯直接下到底楼,想以此截住华奋强,然而当她到了底楼时,仍然不见华奋强的踪影。她以为华奋强还未下来,在楼梯下的口子上等了一会儿,感觉不对劲,于是她赶忙走出了大门,问门口的保安,保安告诉她,华厂长已经出了大门,到街对面去了……
罗咏荷望着对面的车站台,没有人影,也不知道华奋强上的是哪班车,她只好悻悻往回走,静等他自己回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