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两位师哥弟一起举杯同饮。
干完酒杯里的酒后,侯子贵忙叫两师弟吃菜,他还不停地给他们夹菜:“这鱼头要趁热吃,不然冷了就有腥味,不好吃了……米粉蒸肉肥而不腻是下酒的好菜……”
侯子贵这般热情,搞得两师弟都不好意思了。
酒过三巡,侯子贵突然问:“田大师傅,你最近怎么闷闷不乐的,有什么难事,我能帮忙的,可以帮忙。”
二师兄呡了一口酒,告诉侯子贵:“他呀,还不是被华奋强气的。”
侯子贵明知故问:“华奋强怎么惹大师傅生气了?”
“他把大师哥心爱之人——春妹,给拐跑了!”
“就这个原因呀?”侯子贵故作惊讶,“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男人吗,就得放得下。”
“华奋强如果只对春妹一个人好,大师哥没有意见,可他偏偏脚踏两只船,又跟老板的女儿好上了。你可知道,这春妹是我们土家族的大美女,很多人喜欢的,岂能让这个色狼玷污了?”
侯子贵叹了一口气,说:“唉,原来是这样呀!如果华奋强这样做就不应该了,换了谁都要谴责他。”
二师兄告诉他:“所以大师哥成天闷闷不乐地,他多次告诫小师妹,可这小师妹是个倔脾气,就是不听大师哥的话,像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要跟他。”
侯子贵问:“小师妹那头走不通,你们就不想别的办法?”
二师兄摇头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们把华奋强痛打一顿。他现在又是厂里的红人,我们又没有权力把他驱逐出厂。”
“办法肯定有,”侯子贵诡异地说,“就看你们怎么做……”
二师兄忙问:“你有办法?”
“华奋强不是爱到你们车间亲自操作……你们只要在下料中动点手脚……”侯子贵欲说又止,“咳,算我没说,到此为止。喝酒,继续喝酒!”侯子贵举杯向两师弟碰杯。
大师哥听了侯子贵的话,好似被惊醒了梦中人一般,顿觉有了精神。三人在你来我往,频频举杯,觥筹交错中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中午,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返回东莞家具厂宿舍。
第二天上班,二师兄仍然感到迷迷糊糊地,他来到开料锯旁,站在那里就像站不稳似的,那画模板的手一直在发抖,始终也画不好。
华奋强见状,忙问:“你昨天的酒还未完全醒?”
二师兄显得晕晕沉沉的,说:“头有点晕。”
“头晕?”奋强关心地说,“头晕就不要上班了,开料锯不是闹着玩的,不小心搞出事故来,大家都不好交待,你回去休息,我来帮你。”
二师兄一听到奋强要帮他,连谢字都没说,迫不及待地把铅笔一放,跌跌撞撞地走出车间。
华奋强很快就把开料的样板画完,一个整天,他把堆放在开料锯旁的一大堆木料全部下完了。
下好的样料用推车推往三师兄那里,经三师兄一检验,全部不合格,强哥所下的样料,比设计的小了很多,根本不是做龙头椅子扶手上龙头把手的料。这可是大事一桩,光从料上的损失就好几万元。
副厂长侯子贵在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厂长,当时老板听了这件事情,对下属说,无论是谁,都要开除,并叫当事人赔偿经济损失。厂长立刻叫人调查此事是谁干的,调查人员调查的结果是:华奋强顶替二师兄把料给下错了。
华奋强惹了大祸,这件事一下子在全厂传开了,看样子难逃被开除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