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啊。”楚白搭上他的肩膀,吊儿郎当的笑着说,“这次的委托这么快就解决了,多亏了你出马,我怎么也得表表心意你说是吧?”
孟映生把肩头的胳膊拽下来,朝着路口方向走去:“小叶子,我们打车回酒店。”
三叶背上背包,小跑着追上师傅。
楚白站在原地点根烟抽一口:“老孟,你这就有些反应过头了吧?三叶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只是吃点东西唱个歌,能有什么?”
孟映生继续往前走。
楚白鄙视的笑:“你既然下山了,就要试着去适应这城市里的繁华跟奢靡,基本的了解不能没有吧?你说你,还过着道观里的生活,跟不上时代……”
有路人围观,窃窃私语。
孟映生的面部抽了抽,他转过身警告:“闭嘴!”
楚白举起双手:“OK。”
孟映生下山三个月,有委托的时候就办事,没委托的都是基本都在小楼房里呆着,看看电视,打打坐,一天就过去了。
别说高级会所,他连酒吧,KTV都没去过,不是他有意跟道观外的世界拉开距离,是暂时没想到那方面去。
三叶比他稍微强一点点,去过KTV,虽然没拿过麦,只听别人唱。
这会所是楚家的产业之一,楚白一进去,就被会所的主管迎接去了他专用的包间。
孟映生待了不到十分钟就想走,没什么意思不说,空气里还飘着一股子气味,皮革,酒精,香烟,甜品,那些个味道混在了一起,乱七八糟的,难闻。
楚白翘着二郎腿:“老孟,亮两嗓子?”
正在喝果汁的三叶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差点呛到。
孟映生点了首《好汉歌》,这个他会,师傅每回喝醉了都会唱。
楚白觉得忒不符合自己的气质,嘴上嫌弃的不行,却拿起话筒跟他合唱。
接下来就是见鬼的时刻。
楚白酝酿好情绪,刚要开唱,就听到孟映生抢拍子唱了,而且唱的……那是什么鬼?
他丢掉话筒跑回沙发那里,这才发现孟映生的小徒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角落里去了,快缩成一团,明摆着就是耳朵受到过残害,早有准备。
“……”
孟映生投入的唱完,发现包间里就剩下小徒弟,他意犹未尽的放下话筒:“小叶子,师傅唱的怎么样?”
三叶唔了声,她在犹豫是实话实话说,还是顾虑师傅的自尊,撒个小小的谎。
就在这时,楚白进来:“卧槽,可算是唱完了!”
他叉着腿往沙发上一坐:“老孟,下回你驱鬼,也别布阵烧什么符了,我跟你说,就直接唱首歌,我保准甭管是孤魂野鬼,还是厉鬼怨灵,都会跪倒在你的歌声之下,哭着喊爸爸送我上路吧。”
孟映生的额角抽了抽:“你行,你来。”
楚白摆手:“不不不,我不行,我一点都不行,跟你比,我简直不够看,是吧小三叶?”
见师傅看过来,三叶心虚的眼神躲闪。
孟映生一口血卡在嗓子眼,但他面上很淡定,没事人似的吃吃喝喝。
楚白两只手各搭在沙发一侧,浪荡公子哥范儿十足:“小三叶,待会儿我跟你师傅要玩大人的游戏,我让会所里的小王开车送你回酒店。”
三叶呆愣的侧过头看师傅。
孟映生的脑门隐隐蹦起青筋:“谁跟你玩?”
楚白一脸恶心:“操,想什么呢你,我说的是,二对二,我们各玩各的。”
三叶仍然看着师傅。
孟映生揉揉小徒弟的脑袋:“别听他瞎说,师傅不是那样的人。”
三叶:“嗯。”
楚白难以置信的摇头咂嘴:“啧,老孟,这年头十八的小伙子都开荤了,你二十八了还在吃素,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孟映生对他的生活态度做出私自评价:“精|虫上脑。”
“你懂什么,这叫及时行乐,等你尝了甜头,你就知道自己二十多年白活了。”楚白挠了挠下巴,“不过,也不能怪你,原先道观没那个条件,你是吃素吃习惯了,闻到肉香就不适应,慢慢来,要我带的时候说一声,我给你介绍……”
话没说话,手机就响了,楚白一看来电显示就一个激灵,他清清嗓子,正儿八经道:“喂,大哥,啊?我啊,我在图书馆呢。”
三个跟孟映生:“……”
楚白挂掉电话抹把脸:“完了完了完了,我大哥在这里,还有三秒到达现场。”
孟映生幸灾乐祸:“为你点个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