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花荣,吕方郭盛,史进戴宗等人匪首已经授首!你的不要再执迷不悟,困兽犹斗!……”
后方看不见的地方,王庆望着脸上的地方,露出笑容。
一旁的亲兵有些疑惑,不觉得自己队长这些纯属吹牛的话,能对梁山人造成多大影响。
王庆却不这样认为,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分析,他觉得,梁山人马之所以还能勉强维持下去,没有崩盘,就是因为有远在大名城的宋江等人作为精神支柱。
若是这根精神支柱没了,梁山众人,离崩溃也就不远了。
如同王庆预想的一样,看似毫无用处轻飘飘的话,落入梁山众人耳中之后,顷刻间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尤其是想起出去报信的人已经去了那多天,但现在都没有宋头领等人的消息传回。
又有人打探到朝廷另调派了一路兵马前往大名城,为首的好像是关圣人玄孙……
之前一直压住不敢往这方面想的念头,就这样被冰溜子毫不留情的给掀开了,众人一时间险些被惊慌给淹没了,只觉得有种什么东西被抽走,没了抵抗的勇气以及信心。
“信口雌黄!公明哥哥有军师哥哥相助,又有众多头领相帮,领的又是我梁山精锐人马,这一两年内,大小仗打了无数!哪一次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区区一个大名府,再加上一个不知名小卒带领的些许兵马,安能抵挡公明哥哥他兵锋?!”
公孙胜这个时候反应倒是不慢,他心中虽然也因为此事而剧烈翻腾,还是第一时间就出言反击,稳定军心。
梁山人听到他这话,不少人都惊醒了,就是,公明哥哥等人怎会被官兵擒拿?
正收拾心情,准备以积极的太大来面对的时候,忽然发现那喊话的人把手中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交给了他们另一个希望所在。
在关上的梁山人众目睽睽之下,朱仝接过了木喇叭,大声喊道:“诸位兄弟!我是朱仝!公…公明哥哥他们,真…真的战败被俘了……”
声音低沉下去,到了后来一声,拉长了声调的悲呼和哽咽声,当真是令人肝肠寸断。
他这一声,对于梁山众人来说,无疑是暴击伤害。
先前冰溜子的话,他们还能找到理由来安慰自己,但如今是他们都知道的、特意派去的自己人在喊话,就不由的他们不信。
尤其是这一嗓子是这样的发自内心,情真意切。
公孙胜身子微微的晃了一下,片刻后咬牙低声吩咐道:“传令下去,朱仝兄弟这是为了迷惑敌人,故意演戏,做不得真!”
然后他又长吸一口气喝骂道:“朱仝!这个叛徒!公明哥哥瞎了眼,才会将你这等人认做兄弟,带上山来!
如今你家人皆因你死!你就不同悔吗?!”
“我呸!老子一生行的端正,为义气放了雷横,不想这厮恩将仇报,反倒沧州与李逵那厮鸟杀了小衙内,让我有志难伸,只得落草!
我本意要杀李逵,只因宋江这个黑厮护的忒紧,这才杀了秦明!
今日你众人都听我一言!莫要再被黑厮蒙蔽!
早早献关来降,也与朱仝一般,得到重用!
都监大人有言,只要提一人头来,往事既往不咎,而且一个人头五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