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笼的人引着两个添饭的兵卒离开,往嘴里送糙米饭的秦明见到不少人都在看他,放下了碗,出声说道。
声音落下,周围有些微微的沉默。
秦明有些发急,想要再说,张顺道:“秦哥哥不必说,弟兄们全都知道,哥哥一家尽皆被狗官害死,怎可能会与狗官有牵扯。这不过是狗官专门说出来,来扰乱我等身心的!”
“就是就是,狗官最是狡猾歹毒!”
“秦家哥哥,你我等心中都明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乱的说着,秦明有些忐忑和憋闷的心,放松了不少。
提灯笼的那人来到王庆帐前,汇报了刚才的事情,王庆听完,点点头,又交代几句之后,这人离开了。
片刻后又让亲兵喊来冰汤隆,给他交代几句之后,他也离开了。
没过多久,汤隆就带着十几个军卒来到了关押梁山首领的地方,拿出一个令牌让为首的看守军士验看过后,问道:“哪个是秦明秦统制?”
“第三个槛车便是。”
“寻爷爷何事?”
不待汤隆走到跟前,怀着愤怒的秦明就已经先出声了。
汤隆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道:“我家都监闻听秦统制没有用好饭,特意差我过来请秦统制到他营帐共同用膳。”
说着就喊人过来开槛车。
秦明往其余槛车那里看看,见张顺对着他微微点点头,又看看周围十几把对着他的长枪,以及用绳子捆缚他的人,对着汤隆冷声道:“这就是你家都监的待客之道?”
“将主自然不会如此,这是我自作主张,我可不似将主那般,觉得你是一个好客。”
一行十几个人,押着被牛筋绳捆了双手的秦明往王庆帅帐过去。
还没进入营帐,换了一身正装的王庆就已经笑着迎了出来,见到被捆着的秦明,微微一愣之后,便是勃然大怒,冲着汤隆等人喝道:
“我叫你等去请秦统制过来宴饮,谁让你等这般无礼对待的?还不快赶紧解开?”
营帐不远处,有军卒押着被捉拿的梁山喽啰经过,听到王庆喝声,便和被押运的喽啰一起往这边看。
见到王庆发火,汤隆几人连忙开始解绳子,王庆上前两步,一把推开汤隆等人亲自解开。
秦明看着这一切,眼地有冷笑闪现,也不挣扎,任由王庆给他解绳子,心里已经打好了第一时间劫持王庆,救出众人的主意。
感觉的手上绳子一松,秦明身子一动就准备将这个个子不大的将主给劫持了,结果一股钻心的痛楚却陡然从肚子上升起,令的他弯下腰去,连气都喘不过来。
王庆将捣在秦明胃部的拳头收起,趁势扶住他的身子连声道:“阿呀,秦统制,何须如此?我早就闻你名声,只可惜你被盗匪陷害,终日不得相见,可喜今日遇见,你我好好谈谈……”
说着又暗自捣秦明了一拳,令他直不起腰来。
这一幕看在不远处那些押运盗匪的兵卒和被押运的梁山匪人眼里,倒像是秦明对着王庆长揖不起。
“快走!看什么看!”
押送的军官,看到这些盗匪都在往那边看,抬腿一脚踹上去,喝令他们快些走。
一行人渐渐远去,在行走的途中,还有人偷偷的往王庆的营帐门偷望,眼睁睁的看着秦明和那个身材矮小的天平军都监相互搀着走进了营帐,态度极其亲密。
而且为了照顾天平军都监的身材,不使对方尴尬,秦首领还一路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