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只是在冷笑,并不搭话,一旁的武松道:“你且说来听听!”
菜园子张青闻言忙道:“小人也并非会对所有人下手,只有那些看对眼的才会被放翻……”
王庆心中冷笑,所谓的看对眼是看人家的钱财多少吧?亦或者是看人生的肥胖不肥胖,好让你弄了去卖肉?
“……小人常对浑家说,这世上有三等人不可坏他,一是云游的僧道,他不曾受用过分,又是出家人……
二是江湖上行院卖唱之人,她们冲州撞府,逢场作戏,赔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财,若还结果了她,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子上说的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
三来便是各处走动办事的官员,这些官员不似坐堂的大头巾,是真的在办事,不曾多害什么百姓……”
王庆心中冷笑,娘的,又出来一个立牌坊的!都整日的卖人肉了,还非要说自己有什么规矩的!
而且自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原著上张青说出这三类人的时候,第三类时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怎么到了现在却变成各处走动的官员了?
莫不是原著上武松是被流配的人,而此时依旧做着都头?果然是见风使的一手好舵!
那边武松听得有些神动,王庆冷笑出声:“说的倒是好听,却是狗屁不通!其余先不说,我且问你,你说各处走动的官员不下手,那我等一众人酒里面的蒙汗药是怎么回事?”
张青原意就是见到武松是个都头,就故意说出这话来博取好感,结果却忘了自己老婆给众人下药的事,此时被王庆冷笑着问出,心中顿时就是一惊。
一旁的武松也是忘了这事,看着张青眉毛立了起来,踩在孙二娘脖子上的脚也加重了力气。
“小人浑家不晓事,不知为何忘记了小人的嘱托,一时间被鬼迷了心窍,做下这等事情,着实是误会……”
张青说着,三步两步的走到武松身边,猛地蹲下身子,伸手就往孙二娘脸上抽,一边抽一边骂:“你个老咬虫,平日里对你讲的你都忘了,你怎能做出这般的事情……”
王庆看着施展苦肉计的张青,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冷笑,也不说话,走上前去,一板凳就砸了下去。
张青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砸趴在了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武松有些不乐意,觉得自己哥哥下手不够光明磊落,而且这事做的也有些过了,说出去惹江湖好汉笑话。
王庆看在眼里道:“二哥休要被这人花言巧语给蒙骗了,等会儿进他这店里搜查一番,二哥就知道我缘何会如此行事!”
说着就找了几条绳索,拎条板凳,将倒在地上的伙计一人腿上又砸了一板凳,确信腿断了之后,这才将他们尽数捆了起来。
又将张青二人如法炮制,然后就和武松一人一个押着面色发白浑身颤抖,痛的面容都扭曲的二人朝店铺里走去。
先前那些活计们忙着往店里搬送随从,因此上后面人肉作坊的门并没有关,王庆二人很容易就来到了里面。
只见墙壁上绷着几张人皮,梁上吊着五七条人退,旁边一个大盆子里还有一盆子切好的大块肉,那些跟随而来的从人,被横七竖八放在地上堆做一团,再往里面有两张被血浸的发乌的剥皮凳,其中一个上面赤条条躺着一个胖大的光头。
血腥的场面王庆见得多了,不过那是在战场上,现在见到直接把人当作猪羊来处置的地方,还是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一旁的武松面色也是极其的不自然,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怒喝一声道:“我打死你这直娘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