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观众,媒体,无一不感觉惋惜,一位冉冉升起的相声巨星,他怎么就想不通,要退出相声舞台。
乔晔态度坚决,大家都知道,想要去让乔晔改变心意没那么简单。
与其无法改变,不如好好地享受当下,听一下乔晔的这部我这一辈子。
没多久,大家还是达成了统一,掌声响起,相声开始。
乔晔站在左侧位,蓝褂清秀,气质不俗。
李玉东依旧站在右边,胖胖圆圆的身材,和乔晔形成了鲜明对比。
乔晔站好之后,双手对着李玉东问好,礼貌之后,笑眯眯说:“感谢李老师带病来参加演出,这段时间您身体不好。”
李玉东叹气:“是,最近我有点不舒服。”
“看出来了,尤其这次这个病很重,都破了相了。”乔晔凑近李玉东的脸,仔仔细细地寻找着什么。
李玉东问:“怎么破相了,不,你找什么呢?”
乔晔道:“痔疮啊。”
噗。
乔晔半天原来是找痔疮呢,可在脸上找,李玉东要疯了,伸手就打算抽乔晔。
“那个君子动口不动手。住手!”乔晔大吼一声。
“好,我不打你,可我虽得了痔疮,可痔疮也不破相。”
乔晔头一歪:“不完整?”
“不是完不完整,没听说过。”
“乍看看不出来?”
李玉东摇着手,道:“仔细看也没有。”
“好啊,希望你没病没灾,希望你一帆风顺,希望你万事如意,希望你别跟我似的。”乔晔前边只是开个玩笑,相声艺术,逗哏拿搭档开涮,开逗,都是寻常。乔晔接着才引入了主题。
李玉东好奇:“您怎么了?”
乔晔唉声叹气道:“我太不容易了。”
“您啊?怎么不容易了。”
乔晔道:“今天到了这儿没有外人,跟大家伙说说我心里的苦啊。”
“恩,乔晔老师,您有什么苦可以跟我们讲一讲。”李玉东面对着乔晔,摆手让乔晔跟大家说说。
乔晔手一撑桌子,屁股就坐在了桌沿上,身子一挺,马上整个人要上桌:“这说来话长了。”
“别,别。”李玉东忙拉住乔晔,往下拽他:“您先等会儿,您这要干什么,上桌子啊?你先下去在说怎么样。”
“不能上去吗?”
“上去不像话,咱们在表演。”
“在表演,不能上去?”乔晔露出无耻的面孔,瞧向台下观众,观众们都喊着可以,可以上去。
“在家上炕上惯了,不过谢谢我的家人们,今天,咱们听李玉东老师的,不上去。”
“我看你是站着不会说话。”李玉东替他解释。
“唉,我打小儿就不顺,这辈子活的冤了,太不容易了。”
“怎么这么难呢?”李玉东好奇问。
“说出来人都不信。”
李玉东道:“那你得先说一说。”
“知道嘛?咳嗽这环儿掉了,打喷嚏得针眼了。”
“这都不挨着啊。”
乔晔继续道:“横垄地里拉车一步一个坎,吃糖饼烫后脑勺。”
“您这怎么烫得啊?”
乔晔有样学样,两手比划着说:“糖饼拿来了,吃吧,这一撕糖下来了,一舔,哗啦---”
“这么烫着的啊?”李玉东叹气:“嗨,您到不糟践东西,您舔它干什么啊!”
乔晔道:“其实我从小立志报效祖国,作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李玉东挑起大拇指:“有这个理想好啊。”
“恩,我打小儿要作一个运动员,为国争光。”
“这行啊。”李玉东也有当一个运动员的梦想,可他的身体先背叛了他。
“有朝一日我也站在奖台上,国歌响起我跟着一块儿哗哗流眼泪。”
李玉东道:“多光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