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一愣,道:“难道牛将军想用三千骑兵冲击吐谷浑的大军。”
“正是!”牛进达笑眯眯地说道。
秦怀玉目露凶光,道:“又何不敢!”
“好,有种!”牛进达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
摆好了阵势,慕容伏允对着身边的传令兵点了点,那个士兵拿起了牛角号,“呜……”,顿时响亮的声音传遍了吐谷浑大营。
“杀!”慕容伏允一声高喊,吐谷浑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马刀扬起,吐谷浑骑兵口中嘶喊着,冲向松州守军。
秦怀玉和牛进达对视一眼,“将士们!杀!”
“杀!”三千骑兵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俱都是牛进达亲自操练的精锐,吼声如雷,就是城墙上的李愔也听见了。
李愔一直观察着战场的形势,见骑兵摆出了迎战的阵势,心突然凉了半截,他这才想起牛进达在历史上是个用一万人就敢冲击吐蕃二十万大军的人,打起仗来那是不要命架势。
在李愔的视野中秦怀玉和牛进达当先冲了出去,身后的骑兵也是紧跟着冲了出去,李愔骂道:“秦怀玉这个混蛋,怎么也跟着起哄!”
见李愔这样恼怒,朱由之道:“殿下出了什么事情?”
“你自己看吧!”李愔把望远镜给了朱由之。
“牛将军和秦怀玉怎么领着骑兵和吐谷浑正面交战了!”朱由之也是一惊。
李愔气不打一出来,“在长安的时候我就听说牛进达因为北征匈奴的时候战场抗命,这才被配到了绵州,现在我终于明白此话不假。”
历史上牛进达战功卓著,但是对他的记载极少,李愔还纳闷怎么回事儿,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唐代版的李云龙,战场抗命那是家常便饭,但是又能打仗,李愔这回算是领教了。
“殿下也不必过于恼怒,战场的形式瞬息万变,也许牛将军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朱由之说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秦怀玉和牛进达已经率领骑兵和吐谷浑的骑兵撞在了一起,松州骑兵身上虽是穿着强度高,质量轻的硬铝合金铠甲,但是坐下的战马身上套着的可是真正的钢铁铠甲重量十足,而吐谷浑则是一色的轻骑兵。
于是李愔的眼线中,三千骑兵以锥形阵的战阵撞向了吐谷浑的中军,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划开了锦布一般。
吐谷浑骑兵的前排士兵在和这股钢铁洪流接触的瞬间,耳中只留下骨骼碎裂和战马的惨鸣声,然后他们突然失去了重心,在落地的一霎那便被战马踩碎了脑袋。
秦怀玉挥舞着银枪如同一尊杀神,银枪扫过便是一名吐谷浑士兵掉下马去,牛进达更是猩红着眼睛,他手中的横刀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每一刀下去就是一个吐谷浑士兵。
吐谷浑士兵依仗着人数奋力厮杀,但他们刀剑砍在坚硬的板甲上,除了出清脆的金属相击声,根本无法伤害一个士兵。
而唐军挥舞着锋利的横刀轻易就刺破了吐谷浑士兵的盔甲,面对三四个吐谷浑士兵的围攻他们也毫无惧色,因为他们忽然现这些吐谷浑士兵根本伤害不了他们,攻击也加大胆凌厉起来。
慕容伏允站在营寨的岗楼上,一开始还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是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银色的洪流不仅没有越来越少,反而距离他越来越近,只是不同的是那银色渐渐变成了鲜血的颜色。
秦怀玉和牛进达率领着骑兵越战越勇,身后留下一路吐谷浑士兵的尸体,在秦怀玉一枪把一个吐谷浑士兵从马上挑落后,吐谷浑的中军崩溃了,纷纷向后撤退,那些吐谷浑士兵的眼中泛着极度的恐惧,他们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和血肉之躯交战,而是在和一群钢铁巨"shoujiao"战,心胆俱裂。
吐谷浑中军溃散,牛进达并没有选择追击,因为吐谷浑的营寨很坚固,里面还有大量的步卒守卫,冲进去就等于陷入了泥塘。
他率领骑兵们重新列队和秦怀玉兵分两路,把进攻的方向转为吐谷浑的左军和右军,慕容伏允万万没想到他迂回包抄的计划不仅失败了,还被松州守军反包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