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了?”见李愔的表情不对,崔莺莺开口问道。
李愔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在李愔望着的那艘画舫中,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缓缓放下手中的玉箫,她身边站着一个碧绿裙衫的丫鬟,待白衣女子一曲奏完,她道:“小娘子,货物已经采购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益州吧,这里毕竟是六皇子的封地,眼线密布。”
“嗯,我知道,明天我们就回苏州吧。”白衣女子低低说道,“姑姑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她让我们先行一步,说是她和徐军师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丫鬟说道。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让船家靠岸吧。”
崔莺莺和苏沫儿在湖中玩了一会儿忽然指着岸上一个拿着卦帆的道士,道:“殿下,我们去看看面相吧。”
李愔无所谓,反正也会陪两人出来玩的,全凭两人做主。
上了岸,三人向那个道士走去,走到近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李愔微微一惊,这个道士当真是仙风道骨,虽然须发皆白,但脸色红润,气质高雅。
此时,道士正在给一个士子看相,那士子问道:“道长,你可否能给我算算今年是否能够金榜题名。”
“不能!”道士打量了几眼士子,开口道。
那士子闻言面露不愉之色,“老道士可是莫要胡说,否则我回来砸了你的卦帆。”
道士摇了摇头,“老道士从来不打诳语。”
年轻士子哼了一声丢下几个铜钱离开。
李愔笑道:“你这道人倒是有趣,他人算命都说一些吉利话,或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你倒是竟说一些不吉利的话,怪不只有寥寥几个人来算卦。”
老道士偏打量了一眼李愔,道:“成都王殿下又何必取笑老道士。”
崔莺莺和苏沫儿闻言俱是一惊,齐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见过面!”李愔刚才之所惊讶就是因为认出了这个老道士,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火山令袁天罡,以前在长安举办祭天仪式的时候,李愔也见过他,只是李愔不解的是,这个袁天罡为何会到了益州。
这袁天罡的名字崔莺莺也听过,苏沫儿更就不必说了。
“殿下,接下来肯定会问为什么老道士会到益州吧?”袁天罡缕着花白的胡须道。
李愔点了点头。
“殿下应该知道太子殿下引进了一个道人给陛下,这个道人自称纯阳道人,如今深得殿下信任,前些日子他更是表演了一些奇怪的法术,手入油锅而不伤,隔空引燃符纸,让陛下更是惊为神人,让他接管了火山令,老道明白自己是呆不下去,便退隐归乡了。”
苏沫儿闻言,对李愔点了点头,显然肯定了袁天罡的说法。
历史上对袁天罡的记载是神乎其神,其中尤以他的相术闻名天下,但是李愔有时候怀疑这不过是武则天故意为了自己登上皇位找个正当理由,故意把袁天罡的相术夸大了,从而把君权天授坐实了。
李愔继续道:“那道长有何见解?”李愔自是指的那个什么纯阳道人蛊惑李世民的事情。
袁天罡道:“老道夜观天象,见紫微星暗弱,七杀,贪狼星显,这贪狼星乃祸乱之星,这七杀乃预示乱世奸雄将出,不出几年,这天下必将大乱,殿下贵为皇亲国戚那时也将身不由己,还应早作准备。”
李愔听了袁天罡一席话,心中滋味难以陈说,若他生在古代他也许就会信了,可是他生在现代社会,让他相信什么紫微星,贪狼星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他眼睛一转,问道:“偶遇即是有缘,袁道长不妨给本王看看面相如何?”
袁天罡摇了摇头,“殿下是不相信老道士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