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调侃让李愔一阵苦笑。
送走李恪,李愔把三人让到屋中,“你们已经知道了?”
三人点了点头,程怀亮恼道:“这分明是诬陷,皇上怎么还让你去了益州!”
吕博彦和萧锐父亲毕竟出身文官,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口濡目染,自是明白其中关节,萧锐道:“殿下去了益州未必不是好事,领了益州都督,总领益州军政,也算是实权在手,总比这个虚头梁王好一些。”
“萧锐说的是,只是益州和长安相隔千里,我们再次相见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吕博彦道。
吕博彦的话让气氛阴郁下来,李愔笑道:“男儿志在四方,何必那么儿女情长,你们早晚也得为官一方,只要记得我们之间的情谊就行了!”
“殿下说得对,我们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别忘了,我们是来贺喜殿下新婚的!”程怀亮打岔,大脸露出灿烂的笑容。
吕博彦和萧锐共同看了眼程怀亮,心想这小子还真是简单的可以,连李愔安慰他们的话都听不出来,不过想到李愔的婚事,他们的注意立刻转移了,又开始没心没肺地打听起那个崔莺莺。
“交友不慎啊!”三人八卦的样子让李愔真有把鞋底印在他们脸上的冲动。
李愔为了婚事愁,崔莺莺何尝不是,得知后天大婚的消息,她顿时哭成了泪人,卢氏心疼儿女也是陪着哭作一团,崔绍让哭声惹得心烦,怒道:“莺莺不懂事,你也陪着胡闹,这女儿早晚的嫁出去,你还能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
“莺莺自小就在她爷爷身边长大,这才来长安几年,现就又要去那个到处是蛮夷的益州,身边举目无亲,你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活?”卢氏伤心道。
崔绍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何尝不心疼,只是他明白能给女儿谋一个好夫家,就是对女儿最大的疼爱,以前他对李愔多有偏见,但现在他认为把女儿嫁给他是个明智的选择,“什么叫举目无亲?嫁给李愔以后,李愔就是她的亲人,她就得跟你一样学会相夫教子,恪守妇德!”
崔莺莺扑在卢氏怀里抽泣不止,“娘!我不要嫁给李愔,我不要去益州!娘,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不行吗?我谁都不嫁!”
崔莺莺的话让卢氏越加伤心,但她毕竟出自门阀士族中的卢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再说这是皇命,她伤心归伤心,但是她明白女儿注定要嫁给李愔的。
“莺莺,我们女人的命都是苦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不嫁给李愔,你也依然要嫁给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李愔是一国皇子,这几个月来在长安城中也是名声鹊起,还深得皇上赏识,有了这样的夫家,我们做女人的还有什么奢求呢!”卢氏把莺莺扶起来,看着崔莺莺,继续道:“你的婚事是皇上钦点的,不容你任性胡来,娘也舍不得你,但是娘明白,咱们五姓氏族家的女人都必须为氏族做出牺牲,你难道想看着皇上震怒,治你爹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吗?”
“娘……”崔莺莺脸上挂着两行泪珠,她虽任性妄为,但这些道理他还是懂的,“我嫁!”,说罢,崔莺莺又是哭将起来。
崔绍听了稍稍安了心,他了解崔莺莺的性格,深怕她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但她答应了,崔绍也就放心了,这时看着泪人一样的女儿,他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对女儿也是万般不舍,那个父母不希望儿女能够膝下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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