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明白了,小顺内急,
在小顺看到‘女刺客’的第一眼,已经变得有几分吃惊了,这个女刺客他认识,跟他的铭少爷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身份,她被当成刺客抓到?这件事已经很严重了,小顺二话不说,撒腿便跑,因此才让武士奇怪起来,
小顺哪里是内急,他是要给项铭报信,
一溜烟儿,一口气跑回‘望湘水榭’,小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少爷,大,大事不好了,那个女刺客不是旁人,正是心姑娘的侍女,叶轩!”
“什么?”
小顺的话很直接,项铭很吃惊,
“少爷,赶紧去拦下吧?如果送到夫人哪儿,就不得了了”。
小顺也是迫不得已,自从沧海去世之后,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的矛盾已经在不断的升华,淳于玉涵虽然口口声声的说对东方氏退避三舍,但是,如果人家欺负上门来,以淳于玉涵的性格而言,一定会说,天下第一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到那时,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想想项铭,在中间该有多难办。
“少爷,你等等我!”
听说被抓的人是叶轩,项铭一刻也没有耽搁,立刻起身,快步的走了起来,小顺回过身,又赶忙跟了上去。
望湘水榭与归麟阁的距离很远,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走到的,在刚走出没多远之后,项铭突然停下了脚步,
“少爷,您怎么不走了?”
“来不及了!”
项铭双目流盼,已经推断到了必然的结果,怪只怪望湘水榭与归麟阁的距离太远。与炳萃阁的附近太近,只要武士押着叶轩走出归麟阁的范围,那这件‘行刺’的事,便不是秘密了。项铭没有能力掩藏下去。
“那怎么办呢?”
小顺非常着急,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和心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的女婢擅闯归麟阁被抓,受到惩罚,与人无尤”。
“少爷,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
项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狠心,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项回心。想起了在项回心身边的种种,他觉得这是一种愧疚,是一种无颜面对,
“叶轩姑娘可是来找少爷的,她被拒之门外好几天了。她擅闯归麟阁恐怕也是逼不得已的,她可是心姑娘的侍女……”。
“多事!”
小顺语重心长,项铭竟然冷冷的斥责了一句,小顺真的不明白,他的少爷,内心明明是火热的,为什么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
项铭如何不挂记景心。如何不关心叶轩?然而,他此时此刻赶过去,已经于事无补,小顺一来,他一去,这来回的路程。武士早押着叶轩走出了归麟阁,他若去了,他若阻止了,必然会让他的母亲心情不悦,项华所说的话。项铭时刻记在心里。
可以偷见,但是不能让娘亲伤心。
从这一刻开始,项铭表现出一幕漠不关心的样子。
……
要说项华是最了解淳于玉涵的人,这句话是一点没有错的,淳于玉涵心中有嫉恨,她可以给仙逝的沧海留情面,放过东方寒雪,她更愿意在项天龙的面前做那个大度的女人,但是她决不允许一个小小的女婢敢在她的天下第一家放肆。
听说玉溪宫的女婢擅闯了天下第一家,
淳于玉涵的表情,超出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连福伯都不敢大声呼吸,……
到了下午,福伯一个人来到了归麟阁,他是奉淳于玉涵之命,来禀告一些事情的,淳于玉涵的意思是,把话说出来,看看铭儿的反应,然后回来禀报。
“阿福给大少爷请安!”
“福伯无须多礼!”
“大少爷今天可有听说刺客的事?”
“略有听闻!”
“少爷可知,这个刺客是谁?”
“略有听说,不过,这件事已经交由母亲处置”。
“小姐准备将叶轩姑娘禁闭三日,然后鞭笞三十,再把她赶出天下第一家”。
项铭在的地方,是一个小草亭,很有田园风格的地方,依山靠水,山泉围绕着草亭迂曲而下,淙淙的水声,流淌湍急,如果一直注视着水流,真有一股旋转的感觉,而项铭的眼前,真的旋转了,项铭看着水流,脑筋一片空白,福伯的话又快,冷冷的寒风吹着,加上福伯的最后一句话,项铭真有天晕地转的感觉。
“母亲真的要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弱女子吗?”
“她不是弱女子,她是一个练家子,体质很好”。
项铭幽幽的说,福伯的话依然还是很快,接住了项铭的话,福伯一直注视着项铭的一举一动,接着又道:“大少爷要为叶轩姑娘求情吗?”
“福伯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
项铭有些不理解,看向了福伯,
“大少爷,可以先回答阿福的话吗?”
“我……”。项铭犹豫不决着,
其实,这一句话,是很关键的一句话,更是淳于玉涵让福伯来这里的用意,她想试探这个大儿子,是不是和她一条心,是不是会为母亲之恶(wu)而恶,母亲之喜而喜,淳于玉涵也想知道,她有没有错疼这个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