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拘泥?”
岳侍天感到好笑、好气起来,竟然有人说他的道理拘泥?
“不是吗?”
项华的话倒很直接,接着说道:“外公只有娘亲一个女儿,淳于家族的那些子辈也没有让外公看上的,并没有过继子嗣,如今外公离世,天下第一家当然是娘亲的,娘亲的也是父亲的,父亲的当然也是我的,我住在哪儿有何不可?我不依然还姓项吗?”。
“可是,……”。
“娘亲已经答应了,要不然岳叔叔帮我找一座大的庄园,反正,举行婚礼的事,我不会在回心山庄的”。
最后几句话,项华有撒娇的意味,避开回心山庄,让岳侍天找一座大的庄园,岳侍天哪儿能找到?再者,找到了也来不及修葺、整理,三月二十六日只剩下了二十来天。
“父亲的意思呢?”
项华顿时又看向了项天龙,
在天下第一家举行婚礼,项天龙早已决定,不管项华喜欢不喜欢,反正他已经决定了,难得儿子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去了,他当然不会有意见。
“依你,就这么办吧!”
“可是,……”。
“谢父亲!”
岳侍天还在犹豫中,始终觉得不妥,项华早已经心花怒放,项华接着说道:“那儿子先告退了,针织房要为儿子量身做喜服,孩儿先到针织房了?”
“去吧!”
想到针织房,项华说不出的欢欣雀跃,那里可是为他做喜服的地方,项华从来不知道,他会为一件衣服会如此开心,在项华转身之际,看到远处的项铭向这里走来,项华的脸上自然沉了下来。
“小常,我们走!”
“是,少爷!”
小常是项华的跟班,见项华率先一步向前走了,小常立刻跟上,当项华从项铭身旁经过的时候,不免又会对项铭轻轻地鼻哼一声,冷眼相待。
项铭来见项天龙是来回禀此去瑞鹤仙庄下聘经过的,并带回了回礼,这个经过,在项铭回到回心山庄准备更衣来见的时候,早已经不胫自走,岳侍天知道了,项华知道了,项天龙更知道了,虽然项铭不知道这个消息走的如此之快,向父亲回禀,这是儿子应尽的道理。再详细的听一次,相信项天龙不会感到厌烦。
先说项华,到了针织房,里面人来人往,皆是女子,大的不过四十岁,小的一般都在十七八岁。
“快起来,快起来,华少主来了!”
一位三十来岁,身穿紫色罗裙的妇人开始‘吆喝’起来,她是这里的监工,负责针织房的工作,少庄主大婚将至,像喜帐,喜被,新衣,都要开始绣起来,为这桩婚事,回心山庄早已经准备起来,无奈还没有婚期,项华的喜服便一直没有做起来。
终于等到了下聘,这些绣娘更加加紧时间来工作。
“华少爷!”
项华走入绣房,众绣娘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一起起身,一起低头见礼,异口同声,更是一脸的笑容,她们在为少主人的亲事高兴。
“辛苦大家了,辛苦大家了!”
项华倒背着双手,昂首阔步般走了进来,更是一脸的微笑,也不免说声谢谢,毕竟是在为他赶制婚事用品,项华看着满目的红色,绣娘巧手下点缀着格式各样的花色,忍不住低头看起一张绣架上的‘百子千孙图’,上面的孩童肥嘟嘟的脸颐,两个抓髻冲天翘,孩童共耍,滚绣球、打雪仗、嬉笑追逐,栩栩如生,看得项华十分欣喜。
“这是个高人,……”。
绣房管事在项华身边含笑,翘起了拇指,接着说道:“在绣房中她属第一,在大江南北恐怕也找不到两个,所以,奴家让她绣百子千孙图,华少主一定喜欢”。
“不错不错!”
项华频频点头,对这幅刺绣他十分满意,项华不由回过身,见这些绣娘还在原地站着,像是一直在随时听候吩咐一样一动不动,项华又道:“本少爷只是来看看,你们不用拘礼,继续忙吧”。
“是!”
项华一声吩咐,绣娘们又都坐了下来,拿起针线,又开始刺绣起来,房中人多,却不嘈杂,除了布料簌簌的摩擦声,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抬进来!”
项华一声吩咐,小常领着两个庄丁,抬着一个红皮箱子走入房中,项华要说正事了,他来绣房是要做喜服的,然而喜服的衣料,不是那些下人准备的,而是他珍藏很久的,其中一匹,已经命人送到了瑞鹤仙庄,夹在那些聘礼中。
……